徐又清连忙用袖子给她擦起脸来。
玉慈默不作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到地上抱在一起的小鸳鸯,目光一顿,正待仔细辨认,自己就被一个高大的怀抱紧紧箍到怀中,那怀抱颤抖着,熟悉又陌生。
“放开。”她冷声说道。
祁昱只觉胸口处有一尖硬的物体抵着他,像是他再不松手,那木簪就要捅进他的胸膛,可他仍是一动不动。
凭什么凭什么乞玉慈竟然会为素不相识之人豁出性命凭什么每次遇到危险她都要第一个冲出去
“乞玉慈我教没教过你”
他的紫色眼眸泛着冷冷的怒火,看着玉慈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争气的学生,可这个“学生”同样用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他。
他心头一紧,不由自主松开手臂。
玉慈退后两步,看着祁昱,像是看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警惕而又诧异。
祁昱顿住,两人之间沉默着,半晌,他又慌又怒的表情逐渐消失,抬了抬手,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开口道“我怕你管不了我”
玉慈点头,将木钗重新插回头上,道“你放心。”
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看着两人隔开的几步之遥,祁昱小心翼翼,微风一吹,后背的冷汗凉得彻底,也不知是风凉,亦或心凉。
不远处地上夏曼香仍在哽咽埋怨,说着“果脯都掉了,没得吃了”的废话,徐又清仍在耐心哄她,两人交颈相拥,吵的祁昱心烦意乱。
手掌间紫色魔气涌现又消失,克制着杀人的欲望,余光一瞥两人,竟格外刺眼。
一旁的侍卫长认得夏曼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由得松了口气,任凭自己手下哄姑娘去了。
还好瑶意帝姬身边的大宫女没有出事,否则今日就算是他被穷奇啃掉脑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转头看到一旁拿出短刀正要宰杀穷奇的红衣女子,侍卫长又是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上前阻止道“宗姑娘这凶兽可万万不能杀啊”
宗柔冷眼抬头,皱着眉问道“为什么”
侍卫长道“此乃历代陛下亲自奉养的异兽,是晋国镇国至宝,杀不得杀不得”,当今国君有多喜怒不定,大家都知道,说是亲自奉养,不过是逢年过节去看一看,可饶是如此,侍卫长也不敢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处理些凶兽。
宗柔听了简直想笑“穷奇乃是凶兽中的凶兽,只食人肉,你们竟奉养此物”
侍卫长抱拳行礼,一张沧桑老脸垂下嘴角,不容置喙地看着宗柔。
宗柔心下来气,可又想到如今自己寄人篱下,在这宫中混口饭吃实属不易,只瞪了一眼侍卫长,将穷奇扔给他,冷声道“再让它逃出来,谁都控制不住它”
那穷奇缩着脖子,呜呜地舔舐被斩断的翅膀,看着侍卫长的眼神煞为乖巧。
可谁都不敢对这凶兽放松警惕,穷奇性狡,最擅伪装,命人将穷奇用结界锁链牢牢绑住,才松了口气。
那边夏曼香情绪稳住,徐又清起身谢过宗柔道“多谢宗姑娘救命之恩捉妖师果真名不虚传,宗姑娘当真厉害。”
宗柔哪里是什么捉妖师,不过在外面饿的活不下去,揭了皇榜进宫除妖,想混口饭吃,不过听到如此夸赞,也厚着脸皮接受了,不过还是提醒道“不必谢我,我并非是你相好的什么救命恩人,这位姑娘好身手,才是”
她抬手一指,只见方才还站在这里的人竟然消失不见,挠了挠头,皱着眉很是困惑。
听到宗柔大咧咧说什么“相好”,徐又清有些不好意思,夏曼香上前点了一下徐又清,哼声道“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