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在幻境之中感悟一番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玉慈站起身来,想通之后准备回房睡觉,可谁知裙摆却被人轻轻扯住。
“乞玉慈,我从前对你,是不是很差劲”
祁昱仰着精致凌厉的下巴,眼里认真而又执拗,还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味,冷声问道。
玉慈见状,知道他是非要一个答案了。
“祁昱又好又坏。”她想了想,诚恳回答,“可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祁昱提着一口气,只等乞玉慈的答案,她若是敢说他从前待她不好,他定要骂她一句狼心狗肺,可乞玉慈的回答当真是踩在了他的心口上。
沉重,且窝心。
“乞玉慈,记住你说的话。”
他松开玉慈的裙摆,站起身来径自打开房门回了屋子,只留下这一句像是在示威的话。
玉慈只觉自从重逢,祁昱的所有行为都让她摸不到头绪,即便在修仙界窥探他人功法乃是大忌,可她还是猜测,莫不是祁昱功法出的岔子,表现在了脑袋上
“脑子不正常”的祁昱捧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躺在床上,静默沉思,他真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乞玉慈心里有他的好,这就够了,只要他不是十恶不赦,那就还有无限的希望。
乱红担心了一晚上,千盼万盼,慈儿和阿昱终于平平安安回来,看两人休息得好好的样子,脸上不由得带上笑意。
“看来齐大公子还是讲道理的。”乱红欣慰地说,又在众人偷窥狐疑的视线中,对慈儿说道,“你莫要放在心上,如今宫中选人在即,她们都巴不得你自动退出,不去参加呢。”
馆中有的姑娘是羡慕慈儿入了齐大的眼,有的是暗中揣测慈儿会因此不参与选人,盼望着慈儿不会抢风头,各怀心思,不一而足,
想到这里,乱红有些紧张,她拉住玉慈的胳膊,小心翼翼问道“慈儿,你会参加宫中选人的,对吧”
玉慈是打定主意要混进宫的,这是最好的机会,她当然会把握住,“会的。”,玉慈回答。
乱红看她神情不似作假,放下心来。她就知道,慈儿是不一样的。
可乱红还是语重心长道“伶人,伶人,不过是孤苦伶仃之人。男子的爱慕来的简单,却也去得容易,慈儿,乱世之中,我们能依仗的,只有自己罢了。既然上天给了我们这次机会,那就要好好把握在手里。慈儿,凭借你的实力,定然能得到帝姬的赏识。”
玉慈看乱红忧心忡忡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乱红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却很有目标,在“慈儿”的记忆中,乱红对舞的热爱堪称痴迷,她的舞,是那样纯粹的美与自由。
玉慈认为,只要有机会,乱红迟早有一日,能够以舞入道。
“你可听说过北部流仙岛”
玉慈突然问道,流仙岛乃是芙蕊尊上开山立派之地,广收以琴、舞、诗、画入道的修士,以乱红的天分,若是有缘,说不定也能踏入修仙之路。
“流仙岛”乱红疑惑,慈儿最近怎么总说些她听不懂的话,“那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过。”
看着乱红懵懂的表情,玉慈没说话,恍然间想起,这里不过是荧惑石心所构架的幻境,一切皆有定数,乱红的命数,早在百年前就早有定论。
她这是在干什么
“是梦。”玉慈淡定回道,“是我做过的梦,大概是仙人腾云驾雾,翩翩起舞之类的。”
乱红笑她竟然把梦当真,又谈起对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