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没什么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脑袋一炸,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乞玉慈定然是怕他跟着去会有危险,她一向如此。
“我现在虽身体不好,可去鬼城帮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祁昱耐心说道。
玉慈迷惑道“你莫要诓我,你不是连法术都使不出来,不然我也不会叫炎荣护着你,你如今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逞能”
炎荣恍然大悟,原来乞玉慈是让他保护祁昱,天哪,他差点用真火把祁昱烤了。
祁昱也恍然大悟,原来她临走前看他的眼神是担忧他弱小到自身难保,还要让毛都没长齐的小胖鸟来保护他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感动乞玉慈想的周到,还是愤恨她如此看轻于他。
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祁昱不知道想起什么,自嘲地笑笑,心里只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乞玉慈说什么都是应该的,她就是这个木头性子,是他太急了。
可没想到后面还有更狠的话。
“你不必因为这点小事讨好我,我既然决定帮你,就不会半途而废,定会护到你有所恢复为止。”
于玉慈而言,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人,无论是谁她都会出手相助,祁昱和别人并无不同,唯一的不同点,大概就是她知道祁昱很讨厌她。
让祁昱这么一个傲慢至极的人一个劲儿说要帮她,玉慈觉得,很没必要。
祁昱呼吸一滞,她漫不经心的话如万千根毒针一同钻入他的心头,又游进他的骨头缝里,四肢百骸突然一僵,才两百年啊,他不甘心,这么久以来的忧虑终于出现了苗头。
他不太敢去面对这个现实,这和他的认知相悖。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比烈火焚心更痛苦的事情。
祁昱呆滞着,看乞玉慈客气地点了下头,转身潇洒地离去,他第一反应却是担心她独自一人遇到危险,然后才被她的疏离和陌生所刺痛。
不对,不对,乞玉慈其实是喜欢他的,祁昱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玉慈仙子转身离开后,房间一度寂静得可怕,炎荣缩着脚丫不敢吵嚷为什么乞玉慈不带着他,郝正道陷入沉思什么都没注意,卢仲安放缓了呼吸生怕发出声音,木参捂着嘴缩着脖子不敢去看祁昱。
那张清隽英俊的脸上仿佛布满寒霜,祁昱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视线低垂不知看向哪里,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在场除了郝正道以外的三个人瑟瑟发抖。
半晌,郝正道低声感叹一句“这便是命数吧。”
命数祁昱哼了一声。
玉慈一路上清点了下自己的储物袋,里面丹药符箓零零散散一大堆,可和其他行走江湖的修士比起来,还是少得可怜,不依外物,修炼自身,乃是剑修的宗旨之一。
储物袋乃修士贴身携带之物,换言之就是家底,玉慈手中高阶法宝这些年也攒下不少,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师父贴补她的,还有一些是自己这些年游历或是做任务得来的。
就像这把只有小臂长的八极六方天旗,操纵天旗,一旗化为十二旗,会自动设出八卦伏妖大阵,恰似天罗地网。
这法宝很有用,玉慈次次用。因为,这是玉慈唯一会使用的法阵
她是剑修,师父告诉她,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她手中之剑足够锋利,任何幻境法阵都拦不住她。
玉慈深信不疑。
眼前鬼城雾气森森,整座城都笼罩在一种奇异寂静的氛围中。
这座城已经没有活人了。
玉慈面容清冷,不辨喜怒,鬼修肆意残害城中百姓,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