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屋木乃是上古树木,其结出的红色果实有辟凶邪煞气之效,这东西本就难寻,灵通呕心沥血培育近百年才只得寥寥几株,今日若不收拾了这鸟孩子,他名字就倒着念
走到半路,又觉不对,气呼呼地招玉慈过来,玉慈知道师父很是恼火,她面无表情点点头“师父放心吧。”
灵通很放心,旁的事他还担心这小徒弟的木头脑袋转不过来弯,这赏善罚恶之事还是找她最安心。
想了想,灵通长舒一口气,他乃清虚宫二代化神神君,又岂能与一黄毛小儿置气
走到花园附近时,玉慈只觉空中弥漫着热流和焦味,一旁跟着跑来的执事长老憋闷地说“这毕方少主着实难哄,原是在素秋宫和那些个飞禽走兽们玩儿的好好的,后来又不知为何,吵着闹着要来咱们素阳宫,任谁劝说都不听,闹出这样的事来”
玉慈只听得前方有一稚气嚣张的声音大吵大嚷,走进一看,灵通那几株精心呵护的帝屋木黑如焦炭,早已看不出原本模样,旁边一个六七岁大小男童正双手抱臂,还有个略比他高些的小姑娘。
毕方氏少主炎荣一身金色锦衣,衣襟上还用红线绣着毕方氏的单足烈鸟的图腾花纹,头上还插着个红色的羽毛,小小只一个长得不大,下巴却翘的好高,圆鼓鼓的白嫩脸蛋上满是傲气,睨着一旁穿着靛青色道袍的小姑娘。
看上去毫无悔改之意,玉慈歪了歪头,手中一条白练腾空而起,冲着那炎荣飞去,炎荣年岁不大,学会化形还没几年,哪里是玉慈的对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玉慈拦腰抓了起来。
“哪个敢来抓我放开你的臭手,信不信我爹”,炎荣四肢腾空乱抓,努力张着脖子向后仰,圆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却在见到玉慈的样子后愣了一下,随后又叫嚷起来,“是你还不快放我下来”
玉慈不理,问那小姑娘“他可有欺负你”
小姑娘犹豫地看了看张牙舞爪的炎荣,摇了摇头,却将炎荣看得很是恼怒,“我才没有欺负她你去问她”
玉慈嫌他聒噪,左手食指一点他额头,只听“嘭”的一声,方才的金衣小娃霎时间变成了只羽翼未丰的单足青色小鸟,翅膀上还有像是被倒刺刮乱的绒毛。
“你既没事,还是快回去好好修炼,师兄虽不在,也莫要放松功课。”,玉慈垂眸,声音淡淡。
那小姑娘名叫绿萝,也用着和玉慈一样的表情点头应是,快步跑开了。
绿萝是玉慈师兄静泽真人两年前捡回来的徒弟,权当女儿在养,师兄去南溪沧海办事,她自然不能叫绿萝受外人欺负。
拎起被白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青鸟,不过一个半手掌大小,头顶长着艳红色的冠羽,玉慈想了想,不顾小鸟左右瞎啄,伸手拔去了三根红羽。
“清虚宫不是毕方氏族,你既闯出这样的祸,就拿身上的东西还债吧。”,琥珀色的眼睛里丝毫没有对可爱小鸟的爱护之情,声音毫无感情。
毕方鸟的头顶红羽是不可多得的炼丹材料,毕方氏脾气大轻易不让人得去,这次一下三根,师父也该消气了。
玉慈收回白练,小青鸟挣扎落地,变回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浑身气的颤抖,高高扬起精致的下巴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仔细一看竟有水光。
“你竟你竟如此对我”,炎荣憋了半天吐出这句话,头顶的红色羽毛一颤一颤,“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他被乞玉慈无情又残暴的手段伤透了心,连方才绿萝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愤恨转身,迈着小短腿哒哒跑走了。
这孩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