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保持诚实, 不可以撒谎, 你说得是真是假我能听出来,起码真诚地生活一个月。”
在听完对其他人来说宽容过分的“惩罚”过后,果戈里直接呆住了, 甚至无法维持虚假的小丑笑容。
安和很满意他的反应,惩罚这种东西,要是不痛不痒就没意思了, 他早意识到这孩子满口谎话一肚子坏水, 再加上团长的叙述, 正好能通过惩罚来测试他是不是孤独追求自由的小疯子。
如果是, 那他最讨厌的就是受到条条框框束缚,不能释放本性的循规蹈矩生活,这不是绝妙的惩罚吗
如果他真是没有心跟感情的孩子, 那也无所谓, 安和理所当然地想, 总有办法让他遵循基础的社会道德,就算是演都要演得像个普通人。
于是他警告似的说“我告诉修治还有费佳惩罚的内容,让他们帮我一起监督你,还有家里的佣人,马戏团的团长还没有放弃掠你回去,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吧, 不要到处乱跑。”
说着就撇下呆愣在原地的果戈里走了。
费佳因身体缘故, 很少出门,安和一找他就找到了,在听说了对果戈里的惩罚后,他露出“有意思”的笑容,随后主动说“既然这样,我让伊万召集一下佣人,转告他们。”
伊万是管家的名字,俄罗斯实在有太多叫伊万的男人了,就像是欧美女人里的玛丽跟汤姆,光是下人中就有四个伊万。
他还柔弱地咳嗽了好几声说“果戈里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马戏团生活确实是扭曲了他的部分观念,纠正回来的话,他的社会性也会变高。”
“俄罗斯的国情这样,如果被人认出是异能力者可就糟了,可他的表现实在不像普通人。”
漂亮话谁不会说呢,安和猜他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要不然怎么会连加两点好感度。
费佳的好感加成有迹可循,安和跟他讨论哲学时是一定会加的,除此就是安和做些“危险的”“富有挑战性的”事情时。
显然他认为约束果戈里非常有意思。
说不定他跟太宰比安和更早看出了果戈里的本性。
费佳只跟佣人们说,这是帮助果戈里适应社会的规范化活动,只字不提惩罚的事,这些下人都进入社会很多年了,觉得安和的做法非常正确,如果果戈里一直一惊一乍的,没办法找到正常工作,甚至没有办法求学,难道他还要去当小丑逗趣吗
那也太开倒车了。
还有热心肠的仆妇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好好协助果戈里“改掉陋习,安和老师就放一万个心”。
果戈里的心理素质还是非常好的,即便安和在他边缘线上疯狂试探,还能摆出乖巧的笑脸,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好感度还维持在0,都没有因此变成负数。
宣布惩罚时太宰不在家,安和问伊万管家“他还没有回来吗”
“是啊,可能是太沉迷书店,在那里看书吧,哎,太阳下山以后街道就不安全了,要不要派下人去接修治。”
当他们说话时,太宰正好推门进来,他其实力气不小,陀思妥耶夫斯基家的门还是贵族宅邸的老式门,厚重得不行,成年人推开都略显吃力。
内宅仆人都被聚在一起,自然没有人帮他开门。
听见老鼠似的悉悉索索的声响,伊万管家与安和一起回头,太宰时刻牢记自己好柔弱啊的人设,无骨地贴在门面上,无辜地眨眼。
“来得正好,修治。”安和道,“跟你说件事。”
随后就言简意赅说了对果戈里的帮助行动,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