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脸认真,“真的。”
“你做的那些有歧义的事我数都数不完,快点开始工作了,太宰。”
国木田像吆喝一只小鸡一样的把他推了过去,按在椅子上,太宰虽然万般不情愿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好妥协。
但别说,太宰学的还挺快的,虽说总是会把严谨的报告写成小说,还是私小说。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国木田君这么想,如同一位老母亲一样,与此同时他愈发的敬佩那位井伏老师,能被太宰说出「井伏老师是恶人」的话,他一定是相当高尚的吧。
当然也只是恶趣味的这么想想,太宰的性格犹如一棵矛盾的向日葵,喜欢阳光可又总是梗着脖子的背对着太阳,而每当他想要看看太阳的时候,就会悄悄的撇过头去的那么瞄一眼,一边还要装作高高在上的姿态。
下午人多的时候,太宰一如既往的在那讲笑话逗大家开心,但国木田君总是感到一丝不对劲,也就是他的内心其实并不是很愿意这么做的,于是就以近乎强硬的姿态把他揪了出去。
“我是c啊。”
太宰这么说,接着又揉了揉头发,“虽说做的还是不够格。”
“c”
“我的喜剧演员。”
国木田君没有接着说下去,倒不是因为突然感受到了那种没有源头的悲哀,而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该说点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了一会,太宰垂着头的在那边专心致志的踢一块小石头,当国木田君感到脚踝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意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的转头,并且双手叉腰,“求你饶了我吧”
太宰睁着圆润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国木田君的声音突然虚弱了下来,因为后续无力使他看上去一下子矮了下去,他叹了口气,佛系的心态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犹如有人往河里丢了只青蛙,并且看它不顺眼的冲过去掐着那只青蛙的脖子把它淹死了。
“照你所说的,咱们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吧。”
此时的国木田君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有气无力的这么说。
“这倒是。”太宰想了想,“岛崎藤村说你经常跟田山花袋讨论新文学什么的,还会跟他一起去咖啡馆看可爱的女孩子。”
国木田看上去就像正月到了要去捣年糕了,他犹如获得了救赎一般的,如获新生的说,“那咱们就在此分别吧,我要去慰问一下花袋和他的芳子。”
“那我呢”太宰看着他的背影,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要我了”
“不要说得这么歧义,咱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国木田君说,他挥了挥手,步子不停,看上去即使是跳着走也没有什么违和,“你去找你的朋友吧。”
太宰愣愣的站在原地,这会大喊起来,“那你就带我去找织田作嘛”
国木田君觉得自己那茅草屋子的屋顶被风吹掉了,“呼”的一下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并且使人绝望的弧线,
他慢慢的停了下来,在那一瞬间脸上接连浮现出了悲哀,绝望,无奈等种种情绪,似乎终于要破罐子破摔了,他招了招手,太宰立刻朝他跑过去,当他们两个又在一起的时候,国木田君决定快刀斩乱麻,他说,“织田作”
这时候他住了嘴,面对着这双闪闪发亮的鸢色眸子,他慢慢的、慢慢的深吸了口气,声音又变得如同往常那样了
“织田作常去的那家咖喱店,一起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