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遇看了看时间,来得及,她说“我还有个小心愿。”
肖子校抬起她的小脑袋,示意她看向桌案“迷彩服给你准备好了,和我是同款。”
于是,中医大药学生来到操场集合时,就看见他们的男神老师身边站着个和他穿着同款迷彩,梳着辫子的漂亮女生,女生双脚与肩膀平齐站着,身前亲昵地挤坐着脖子上系着领结的德牧。女生一面微仰脸和肖子校说话,一面用手把玩着德牧的耳朵。
画面温馨和谐如一家人。
学生们越聚越多,越看越眼熟,终于,有人不太确定的喊了
声“师母”
终于还是来了。余之遇与肖子校对视一眼,小声“我都换发型了,他们还能认出来”
肖子校看一眼她那两根蓬松的鱼骨辫“你在图书馆那张高清照,估计他们每个人手机里都存着。”
“辟邪啊”余之遇俏皮地朝他眨眼,“等晚上查查你手机,要是没存,教授你麻烦大了。”话落,也不等他答复和介绍,她转向学生聚集的方向,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你们好。”
学生们愣了一秒,随即沸腾。
肖子校唇边的笑意迅速蔓延到眼底,在学生们跑过来把余之遇围住时,他适时给出集合口令。
学生们“”要不要这么及时
他们边找自己的位置,边七嘴八舌地问“肖教授,师母今天和我们一起上课吗”
肖子校压了压唇边的笑意,模棱两可地问“你们是想一起,还是不想”
学生们异口同声“想”声音超大。
肖子校轻斥“平时提问的时候,不见你们回答得这么响亮。”
学生们见他心情好,嘻嘻哈哈地说“师母那么好看,我们不能吝于表达啊。”
我的学生果然随我,给出的理由连我都无以辩驳。
肖子校偏头看了眼躲到队末,迷彩帽反戴的小女朋友,说“那就一起”
欢呼声四起。
牵着德牧的余之遇“”跟着男朋友上课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从基地到万花山山脚下有半小时的路程,没有大巴车接送,全程徒步。
余之遇牵着草药,边走边和喜树聊天倒也没觉得累,可想到稍后还要爬山涉水,而肖子校在这一个月里几乎是每天爬一次山,忽然觉得做教育工作很不容易。
身为教师家庭的孩子,余之遇都还曾有种误解,认为教师好当。不就是一天讲几堂课,批批作业和试卷,除了法定节假日,有加起来超过三个月的寒暑假,简直不要太舒服。
等她渐渐长大,余老师变成了余主任,再到余副校长,如今的余校长。老余从不闲着,他巡视校园,走近课堂,亲自听课,评课,以此了解教师们的教学态度,教学能力、教学效果。他走近教师,走近学生,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和互动,
倾听他们的呼声和要求。总之,为了做好一校之长,他的发际线越来越高。
或许是从小被老余管狠了,确如肖子校所言,余之遇对教师有阴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找个做教育工作的男朋友。甚至是来临水之初,余之遇都以为,所谓的采药实践课,无非是走走过场。
直到亲眼见到肖子校为上好一期课所做的准备,单单是课件里那些关于药用植物从外形、性能、功效、毒性等方面的详细分类,余之遇根本想像不出,他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总结。
余之遇也留意过微信运动,采药课期间,肖子校每天的步数都超过五万。如果没有特殊的工作,余之遇每天的运动量仅是他的十分之一不到。相比余校长的不容易,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