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笑而不语。
男老师不依不饶,非要他句准话,“如果是谣言,你澄清一下”
尽管我在生气,但是,肖子校丝毫不掩饰地说“那不是谣言。”
随后两天余之遇都在跟拍摄,除了课堂随拍,她还给李校长,个别的乡村及支教老师拍了宣传视频。另外,她选择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孩子,例如父母都在城里打工的留守儿童,与奶奶相依为命的苗苗,以及单亲家庭的大壮,到他们家中取材。
在为大壮录制的短视频中,余之遇想说“一个旧铁罐,不应是他仅有的玩具。”
在拍到一对留守姐弟哭着送妈妈走的一幕时,余之遇在手机中记录下“如果身边有依靠,前方的路便不会被泪水模糊。”
在抓拍苗苗认认真真埋头做作业时,余之遇脑海里浮现的文案是“一笔一划,是她追求梦想的脚印。”
等她把剪辑完成的一个小视频发到工作群,不仅是许东律和夏静,很多记者都湿了眼眶。临水的老师们感动之余,都说“我还挺上镜。”
各方满意,拍摄顺利推进。
唯一没搞定的,只剩肖子校。
等拍摄步上正轨,摄像大哥有叶上珠协助便可,余之遇终于可以松口气时,发现她的男人一直没主动来找她。他如常带学生进山认药,晚自习时间待在教室里答疑,或
者和制剂室的同事开视频会议,跟进实验进度。
总之,她忙她的,他也忙他的,没机会好好谈谈人生。
这天晚自习时间,肖子校照例在教室,直到快下课了,也没见到从不缺课的喜树助教,他拿起手机发了个问号过去。
这是问他人呢。
片刻,回复未到,喜树人来了教室,他悄悄走到肖子校面前,把一张自己写的方子递上去“老师你帮我看看,用量可不可以。”
肖子校一看配伍便知是治疗感冒发烧的,他抬眼问“叶上珠病了”
喜树没看他,视线落在方子上“是余哥。”
肖子校蹙眉,吃晚饭时没见到她和叶上珠,他以为她们提前吃过了,或者还没来,也没在意,毕竟早上他出去上课时,那位准家属还活蹦乱跳的和他说再见,中午给他发信息时更明知故问“晚上几点下课呀”
肖子校看了下时间,还差十分钟下课。他把方子收起来,说“知道了。”
喜树明显松了口气,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敢催,犹豫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摆弄手机。
十分钟后,学生下课,肖子校直奔宿舍楼。
余之遇房间的门半掩着,他轻敲了下,等了两秒没听到回应,径自推开。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开灯。肖子校借由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余之遇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那一瞬间,以为她真病了。直到开了灯,见某人用被子蒙着脸,只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看着他,才确定自己上当了。
肖子校转身。
余之遇立马拥着被坐起来,“来都来了,走出去也是欲盖弥彰。”吃定了他关心自己。
肖子校关上门,反锁,走到床边,随手拽过椅子坐下,拿起她的手。
当他三指搭上她寸关尺的位置,余之遇老实交代“我没生病。你不要骂大树啊,我逼他诓你的。”
“我在你眼里是随便迁怒学生的人”从脉向上看,确实没病,肖子校说完看了看她脸色,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问“脸怎么这么红”
其实是想假装发烧用被子捂的,转念一想,他摸个脉什么都知道了,才意识到做法有多多余。余之遇趁机握住他的手,机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