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珠还在叽叽喳喳,走廊里人来人往也有些吵,余之遇的心却渐渐安静下来,前所未有的安静。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校谨行提着满手的东西进来。
余之遇等了片刻,没见到想见的人,抻着脖子往他身后看,没忍住,问“他呢”
校谨行也没卖关子,直说“回临水了。”
“走了”余之遇就要掀被下床,由于动作太猛,眼前一花,又跌了回去。
叶上珠扶住她“组长你还不能剧烈运动呢。”随即反应过来,傻气地问校谨行“那我怎么办啊不带我回去啦”
校谨行没回答她,只替肖子校向余之遇解释了一句“最后一期课的学生今天已经到基地了,明天有课。”
那也
不差和她说两句的时间,想来是看出了她的不坚定,生气了。余之遇叹了口气,后悔先前那一番莫名的挣扎纠结。
教授他不香吗你怕是飘了。余之遇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校谨行把手里的保温瓶放下,“你这两天饮食都不正常,未免肠胃受不了,晚上先吃点流食。”又把水果和零食递给叶上珠,“陪护的奖励。”
叶上珠笑眯眯的“谢谢校总。”
校谨行也不冒领功劳,看着满脸失落的余之遇说“谢肖教授吧,都是他安排的。”停了下,又补一句“安排好一切才走。”
余之遇抬眼看他,没出声。
校谨行看了下时间,“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出院。”
他走后没多久,许东律和夏静,以及沈星火和静然先后来探望,等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已经晚上八点多。
余之遇忍着没给肖子校打电话,直到临近十一点,才拿起手机打给喜树。
喜树很快接起,嗓声清朗的说“恭喜余哥平安脱险。”
他鲜少这样活泼,余之遇反倒有几分意外,玩笑道“不好意思啊,占用了你的真珠小姐。”
喜树就不好意思了,说“不是我的。”
“早晚都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还谦让什么啊。”逗完他,余之遇言归正转,“我救命恩人呢,到基地了吗”
“你说老师啊你这时间也掐得太准了,他十分钟前刚到。”喜树翻身下床,说“要我去叫他吗他应该一直没休息,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估计这会躺下了。”
余之遇猜他也是太累了,回到基地估计连澡都懒得洗会先睡觉,这才打给喜树。她说“别叫了,让他好好休息。嗯,明早你再告诉他,我打过电话。”
喜树在这方面反应一向迟钝,挂了电话还在想,那你就明天自己告诉他呗。
直到叶上珠发信息告诉他肖教授生气啦。把我们组长送到医院后,没和她说一句话,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也没叫我。
叶上珠知道余之遇没睡,把喜树的回复放给她听那天在山里上课,老师卡壳了好几次。别说那点程度对他来说是小儿科,就连升博士考试,他也没卡过。他是太担心余哥,
心慌了。
余之遇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删删编编,最后只给肖子校发了一句话教授,我错了。
信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第二天下午,校谨行亲自来接她出院。回江南苑的路上,他把百创问题药的进展说了说。
叶明远对于拘禁余之遇的事供认不讳。警方查封了百创制药的两个大库,以及临时租用的工业园库房,并根据叶明远的信息,将另一处余之遇没查到的仓库也端了,查获问题药五千余箱,价值人民币近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