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遇故意抚了抚胸口“还以为我的呼吸声都被你听出来了。”
他眼睛一刻不离地注视她“早晚能听出来。”
明明没有一个带颜色的字眼,怎么感觉是个荤段子
余之遇脸热,她撩了撩头发,移开了目光。
肖子校垂眼笑了下,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才说“他打来电话,却一言不发挂断还是第一次。”加之当时他正在查看余之遇的定位,想确认她出差回来没有,然后发现,她在南城了,但不在家里。
忽然就敏感了。
然后鬼使神差的打给了余之遇,电话接通时,肖子校听到那边和校谨行刚刚来电时一模一样的背景音,也差点一言不发地挂断。
怕听到不想听到的,怕知道无法接受的。
可那边不是别人,是失恋后五年都没有再接纳旁人,业内闻名的对男人敬而远之的“余公子”。
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感情迟钝的肖子校,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她。
结果没令他失望。
肖子校目光专注地看着余之遇,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猜到你和他在一起,却没忍住试探。”
倒也没什么,换位思考,余之遇也会试探。
只有喜欢上一个人,才会变得患得患失,格外敏感。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林久琳到达基地的第一时间,看出了她和肖子校之间的微妙。
承认吧余之遇,你也喜欢人家,还喜欢的不得了。
思及此,她唇角不自觉
上翘。
肖子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一个人垂眸笑,也勾了勾唇角,“原谅我了,嗯”
余之遇还死撑着面子“那我喝酒的事也一笔勾销,你不能老训我。”
肖子校却说“这是两码事。”眼看着她要拍桌子,他笑“下不为例。”
余之遇哼一声,那微微嘟嘴皱眉的小模样看在肖子校眼里,娇羞无限,他深呼出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出差时间如此漫长。
正想问她要不要再回基地玩两天,就听余之遇问“你和静然说什么了,怎么听她的意思我睡觉的习惯你都知道小姑娘看我的那个眼神,让我有种”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让我有种把你睡了的错觉。”
肖子校听见了,他居然也不解释,还顺着这个话茬说“不是错觉。所以,别试图逃避责任。”
余之遇“”说得我好像对你始乱终弃似的。
肖子校始终没问余之遇为什么会和校谨行去喝酒,只是告诉她他们是亲兄弟,他随母姓。之所以没提过和校谨行的关系,是觉得与他和余之遇的交往没有关系。余之遇也没提林久琳,她认为,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她不该插手。
那晚的最后,肖子校说“余之遇,你乖一点。”
余之遇梦里都在想我怎么不乖了倒是你,跟个野女人在山里。
次日,余之遇因胃疼跑了趟中医医院。她还记得肖子校说过,为了确保药效,中药最好不要用医院代煎,便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回来自己熬。
小火煎熬时,她想起在临水的日子。
当时,中医大的师生还没到基地报道,肖子校在晚饭后一个人在厨房不知在捣鼓什么,余之遇找他找到了厨房,闻到里面飘出奇异的香气,在门口探头问他“什么汤啊,我要先尝。”以为他又在悄悄做什么好吃的,然后也不等他答,径自去拿碗。
见她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左手端着碗,右手拿个勺,一脸期待地注视着灶上的砂锅,肖子校忍了忍,在咕嘟咕嘟的声响中说“锅里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