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一时间,余之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听完林久琳的话决定走,一直到下飞机,她都没后悔。可听见叶上珠说他凌晨三点才回基地,她忽然有点难受,质疑自己是不是任性了。
他把该说的,和本可以藏住不必说的话都说了,余之遇信他。只是
当时听完林久琳那一席话,余之遇悄无声息地从食堂退了出来,她不禁想如果当年是她遇到肖子校,或许也逃不开这样的结局。
年少气盛,总是容易造成遗憾。当初的耿耿于怀,在日复一日中转变成念念不忘,终究意难平。
看林久琳的样子,想必也是娇养长大,却不顾条件的艰苦,费尽心机追到临水。或者,连去中医大工作也是为了这一段逝去的感情。
却发现他喜欢别人了。
余之遇在后山坐了很久,久到草药都无聊地用爪子扒她手臂。她手摸着草药的脑袋,眼睛看向远方,想到自己也曾那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时,也无助地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便见不得林久琳,更无法若无其事地当着她的面享受肖子校的追求。
似是发现她无话可说,肖子校主动问“方案交上去了还用我看吗”
余之遇说“你有时间的话,当然用。”
他没任何犹豫地说“换别人的话自然没有,你,没有也有。”
余之遇的心莫名一松“我让叶上珠拷贝给你。”挂断前她唤了他一声“肖子校。”
“嗯”他低低地应,犹在耳边私语。
“我没健忘症,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不会问你贵姓。”
那端静了一秒,才终于笑了“嗯,你要是敢问,我也有办法治你。”
余之遇是下午去的公司,她把方案的思路向许东律和夏静做了详细的汇报,并将在临水采集到的各类资料做了整理,留待备用。
许东律担心叶上珠一个人在临水应付不过来,有意再派人手过去,余之遇说“暂时不用。我走前做好了计划,前期的工作她一个人没问题。等方案通过,我再根据需要带人过去。”
她这样说,许东律放心不少。
等夏静走了,他才问“突然决定回来,是有什么事”
即便是师父,涉及到别人的,余之遇也无意说,只避重就轻道“我躲个清静,也给叶上珠一个机会,这次的工作她要是能够独立完成,才好申请转正。”
许东律挑眉“中医大的师生刚过去,你就躲清静怎么,有人觊觎你的肖教授了”
“什么我的”余之遇有点翻脸的征兆“我们只是朋友。”
“那不应该啊,朝夕相处了十多天,最起码也该是好朋友了。”许东律啧一声“这个肖子校,不像是不懂得把握机会的人。”
余之遇无语“说得好像你多了解他似的。”
“我是不太了解他,但我和他的发小栗城打过交道。”
余之遇讶然“你认识栗城有这层关系,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直接介绍给我,还让我去中医大碰壁”
许东律摊手“因为栗城说他不接受采访,我约都不给面子,我就没提这茬。”随即问“你也认识栗城肖子校给你介绍的他都把你介绍给他最好的朋友了,你说你们只是朋友”
余之遇怎么想都觉得又被算计了,她站起来就走“今天之内你别和我说话了,我不想理你。”
许东律“”这就是我下属兼徒弟,耍起小脾气来谁都不惯着。
下班时,余之遇在办公大楼外见校谨行从总裁车上下来。
校谨行比她还意外“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