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丢了心,她一次次提醒自己,要恪守界线,不能深陷其中。
校谨行的表白来得突然,或许也不能称之为表白,他没说喜欢她。
万阳与大兴的谈判进行的低调而秘密,外界对于万阳要收购大兴这件事并不知晓。沈星火在谈判僵持的情况下,有意为大兴争取一个三年都没谈下来的客户。一旦与之达成合作,大兴势必会增值,更多了一个谈判的筹码。
沈星火很快攒了个局,听闻对方老总是好酒之人,她特意钦点了两位酒量不错的男记者一同前往。结果,对方只和她喝,她不端杯,对方连
筷子都不动。
这样的客户从前做记者时常遇到,后来做了总编,身份变了,在应酬方面有了一定的选择权,那些不怀好意的,或是夹杂着其它想法的人,沈星火都直接拒绝。
现下,她若无其事地干了一杯又一杯,未免醉倒在饭桌上,她中途出去醒了次酒,助理趁机追着把醒酒汤送过来。
这一幕恰好被来接校谨行的高非看见,等沈星火被助理扶进包间,他敲开另一间包间的门。
校谨行当晚出席的是朋友间的私人聚会。以往这种情况,他不结束,高非不会出现。
便知道他家助理有事。
果然,高非附到他耳边说“沈总在隔壁。”
校谨行瞥他一眼。
高非适时补了一句“好像喝多了。”随后把刚刚通过沈星火助理说的话快速整合后的信息简明扼要转告老板。
一听沈星火宴请的人是圈内风评不太好的一位老总,校谨行眉锋一抑。
见他脸色变了,发小问“怎么了校总,后院起火啊”
这群浑蛋,明知道他单身,谈什么后院
校谨行气笑了,他端起杯子仰头干了,说“你们喝着。”
这是要走的意思。
发小追问“酒也不喝,拿水糊弄我们一晚上,还要先走干嘛去啊”
校谨行起身时说“灭火。”
发小“”卧槽,啥时候有的后院从此再没了嘲笑校总的点,遗憾。
校谨行推开隔壁包间门时,正听那位老总在劝沈星火的酒,“我可是听说沈总海量,怎么到我这就不胜酒力了看来还是我们交情浅啊。”
校谨行径直走到沈星火面前,将她正欲端杯的手按回桌面,目光在她泛白的脸上扫一眼,随即视线一抬,看向那位老总“以酒论断的交情未免太不值钱。”
那位不认识校谨行,闻言似有不满,冷着脸问沈星火“沈总,这位是”
沈星火看向校谨行,手上微微挣扎。
校谨行眼神一凛。
沈星火因他陡然转厉的眼神没再动。
校谨行左手依然保持按她手的动作不变,用右手取走那杯酒,直到扣到桌案上,沉声“我家沈总到量了,先走一步。”目光在站起来的两位男记者面孔上扫过,他手上一
提,将沈星火扶出了包间,留下高非处理残局。
沈星火确实喝了不少,却也没醉。到了外面,她说“你这么一闹,我今晚的酒白喝了。”
“我闹”校谨行松手,任由她靠在车身上,“里面那位是人是鬼都没提前了解一下吗沈星火,你的专业呢”
“就是了解过,清楚他吃哪一套,我才组的这个局。”沈星火难受地按了按太阳穴,“去年没签下他,今年我势在必得。”
看她难受,校谨行更气了,语气很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