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此时看起来神色清明。
在带兵打仗时,他是能够几天几夜都不眠不休的。
这几天来的睡不好觉自是不至于让他看起来萎靡不振,却也着实是让太子殿下看着没那么精神了。
如若不然,阿史那雷也不会想出这么样的一招。
可现在,他却是精神好得都有些过分了。
仿佛是看起来清醒,却是醉得厉害
他将那些男男女女一对对地审了过去,却总是听到出入极大的叙述。
比如男的以为自己在与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面前威风得不行,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女的却是对这些表现得极为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又比如男的错把粗鲁当威风,自以为玩了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把戏。
可实际,却只是把人害得颇为痛苦,有时连装模作样都装不出来。
跟着自家殿下走了这么一遭,阿史那三兄弟真可谓是“大开眼界”了好一番。
也对曲意逢迎这四个字有了更多的认识。
开始的时候,猝不及防地中了那么几箭的还只有阿史那雷。
毕竟,他先前自夸的炫耀话可是说得响当当的。
把他和他那十几个小妾的事说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
那让人想忘,都没法在这么短短的几日之内就给淡忘了。
可到了后来,却不论是阿史那金还是阿史那风都渐渐地沉默了下来。
仿佛他们不知是被哪一句话给戳中了心口,哽得厉害。
到了这会儿,四人之中似乎已经只有拓跋子楚一人没有中过箭了。
可是拓跋子楚却还嫌不够,又开了一扇门
只是这一回在屋里待着的人,却是不太对劲。
那竟是之前还和拓跋子楚对了那么几眼的丛玉夫人。
她在蒙着脸的阿史那兄弟把他身上的那人打晕之后,就极为镇定地一脚把人给踢了下去。
这位夫人倒也不在意被人给看到了,披上衣裳站起身来,对站在门口的拓跋子楚说道
“你来啦。”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丛玉夫人“之前给步六孤弗下药,让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没了男子汉气概的,就是我。”
丛玉夫人又道“谁让他先前太能折腾人了呢。但我也是没想到,他没了男子汉气概之后,反而更能折磨人了。以前,他就自己玩儿。他不行了以后,转而用上了这些。”
她拿出一个布袋,把里头的道具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里头各种尺寸的都有,却是基本都尺寸偏大。
“他越是不行,就越是爱用这些来折磨人。将人折磨得苦不堪言,却还得意大笑。我也只得,只得对他断了药。”
太子殿下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收入鞘中的佩刀在这一堆里挑挑碰碰,最后划出个第二大的。
“如果用的是这般大小的”
阿史那三兄弟眼神变了他们全都震惊地望向自家殿下。
这兄弟仨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可那丛玉夫人却没能懂这三位武将已经明白了的事。
她只是怪笑一声“这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夜已深。
而在朔方郡的守将府邸里,赵灵微屋里的灯却还亮着。
公主殿下一边梳着她那如瀑布般的青丝,一边犯着嘀咕。
“这么晚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