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药用好处,原来也代表高尚令人敬仰的品德操守,”他伸手戳了戳胖花苞“名字也非常美丽动人啊。”
“不是害人的东西就好,不然要赶紧告诉织田小姐,”差点以为自己带了会伤害大家的东西回来,中岛敦听完放下心来:“国木田先生把大家吓了一跳,”他舒了口气,问道“既然代表了很多好的东西,那它还有什么寓意吗”
“当然,”国木田的眼镜折射出一道锐利反光的白色镜面“每株花都有代表自己的语言。”
“作为纯洁幸福的代表,因为铃兰花诞生的太过艰难,忧伤之中总是隐隐带着宿命的哀愁;它是守候风中似有若无的叹息,幽幽绰绰,静静独放于无人深谷之中,只为守候最有心的真爱之人到来。”
“所以,白色铃兰的花语是”
“幸福归来。”
中岛敦睁大了眼睛。
“到来的幸福吗”
然后侦探社的大家看到,青涩腼腆的新晋社员,他动作珍惜地怀抱住手里的白色铃兰花,像抱着稀世珍宝般傻笑起来“真是太好了。”
侦探社成员们也不由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时间,窗外吹来带雨的凉风都似乎是柔软芳香的花朵散发出的美妙香气,不再有半丝冰凉。
唯有太宰治,从听到熟悉姓氏的织田小姐四个字起,一直维持着双手插兜站立的姿态。
黑发而有一双圆睁猫眼的年轻人,从颈项到手腕上,白色的绷带是死亡与新生交织出的丝质绶带,层层密密缠绕在害怕疼痛的肌肤之上。
这时候的他,与方才笑闹的人们,仿佛割裂成两块鸿沟巨大的世界,中间隔绝着深深黑暗的冥渊,是无人能通过不见地底,吞噬一切的绝望。
似乎方才热闹融洽的气氛好像只是场时间不长的可笑梦幻。
他看着满面喜悦,神情幸福的白发少年,一言不发地垂下眼帘,看见对方与众不同的满桌鲜花,在昏色的阴雨天里,色彩夺目的热烈盛放。
“归来的幸福”无人见到处,他慢慢勾起嘴角,拉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弧。
似期许,似嘲讽。
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他就是如此,每当你好像能看懂他时,他又像云像雾一样变化多端地否定你的认知
“太宰君。”
正在他沉思之际,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乱步先生”太宰治惊讶地看向身边,明显比自己个头矮很多,但绝不容小看的侦探社镇社之宝“有什么事吗”
突然离开自己心爱的宝座和他单独攀谈,真是难得一见呐。
如果他本身是靠智力取胜与敌人,而占据峭壁巅峰;那么身为侦探社存在意义的这个男人,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在智商上能与他匹敌的存在。
侦探社最强之人,江户川乱步。
“是啊,”黑发刺猬头,打扮英伦风浓重,褐色短打斗篷白色长袜的人说道“你对织田两个字很敏感哦太宰君,你是认识新来的文员小姐”
毫不意外被对方看出,有点奇怪地侧着身子,太宰治觉得莫名奇妙“当然不认识,我只是想起,”他微微眯起眼睛“有位朋友也叫织田。”
“这么说的话,乱步先生见过对方吗”悠闲笑着反问,前一秒令人觉得危险的表情一收,太宰治又是那个会跟大家笑笑打打,甚至没有面子被痛殴的随和前辈。
“我已经见过她。”
本来没想着得到什么答案,但出乎意料地,江户川乱步说道“在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