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手持书香,朝气蓬勃,跟他们在一起,谁都会变得青春。
他一眼瞧出,这个女同学绝对是诗社里的才女,貌似对谢七也有几分意思,目光常常往这里转,眼波流连,欲语还休。
袁瑞秋看别人看得目不转睛,却浑然未觉自己跟谢七凑得近,才引人遐想。
因为都挤在车上,很容易跟别人撞在一起,谢烟麟担心袁瑞秋跌出去,才伸手将人扶住。见对方的脸微红,他想脱下自己的外套,为瑞秋挡风。
瑞秋摇头,“我不冷。”被拒绝了。
看到瑞秋那瞳仁不动地盯着女同学,他想伸出手挡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被那刷在他手心的长睫毛劝退。
“瑞秋要不要来玩啊,我们诗社名字叫星星,月亮与艺术,最近我们在研究一些西方星相学。”沈纶对袁瑞秋招招小手,想哄孩子般道。
瑞秋眼前一亮,用微微沙哑但是软软的声音道“好。”
他心想,哇,跟年轻的学生在一起就是好,能给他源源不断的灵感。这年头的孩子开始仰望星空,充满求知,他决定下一篇文章就以此为题,来来来十二星座了解一下。一期介绍一个星座特质,正好水十二期,简直完美这一趟没白来。
几乎不需要旁人多加引诱,瑞秋就从他怀里爬出去了。感受着怀中温度骤失,谢烟麟心中空落落的。他感觉到自己心情的矛盾了,他不想限制瑞秋的自由,但是如果瑞秋真的自由了,他的心反而沉甸甸的。
与他不美的心情相映照,前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人人皆披麻戴孝,是一行送葬队伍。
为首四个大汉抬着一口黑棺,新时代的师生们倒没觉得晦气,反而表示默哀。走到半路,队伍却突兀停了,内部骚动起来,“动啊动啊别停啊。”“大师怎么回事,老太爷的棺材抬不动了。”
一个穿着长衫蓄着山羊胡的男子,掐了掐手指,肃容道“不好,路途狭窄,卯东酉西,老太爷属鸡,卯酉相冲,前方道路上有兔相碍,让属兔的行人暂且避让,太爷的棺可继续前行。”
于是送葬队伍的人就哭着求学生里属兔的避一避,谢烟麟没有动作,但他却看到了瑞秋自觉地跳下了车,和几个同样属兔的乖乖避到一边去了。
看着那双清澈天真、格外秀气的大眼睛,他震惊,其他人也震惊,“怎么回事,瑞秋居然属兔”
他们跟着叫了人家一路的好弟弟,结果到头来,人家竟比他们还大,这真是人不可貌相。“那烟麟咋叫人弟弟呢。”七嘴八舌中,有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小心去觊谢烟麟的脸色。
谢烟麟也是如此,他发现比起五哥,自己貌似一点都不了解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