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我能忍的,一点小痛。
是他不要脸,说什么唾沫能消毒,把我按他床上,非要给我消毒。
我那时已经有男女之别的意识了,虽然还没有男男,但隐约知道,他不能给我消毒。
一定不能。
还好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没让他得逞。
丢死人
那事之后,我就很生气。
我就跟他绝交死也不和他说话了。
万万没想到,他就把他家要传给儿媳妇的手镯偷来给我了,说什么补偿。
我才不要。
我还给他,可他不还给李大娘,他第二天还翻我家墙,往我被窝里塞
大冬天的,外头冰天雪地冷呵呵的,我正趁着寒假睡懒觉呢,一双冰手进我被窝了,塞了一个比雪还凉的环儿,把我冰的呀。
大早上的,差点把我吓掉魂儿,抱着被子往墙根滚。
李修扬在我旁边看着我笑,有一说一,他笑着挺帅气的,还带着点痞,挺勾人的。
可我哪敢上去夸啊,这是我的阶级敌人。
我要搞他不对,我不能让他再搞我。
“上次扯疼你了,赔给你的,以后不许再对我甩脸子。”李修扬说。
我一看那东西,那东西的寻物启事被贴得满村都是,气死我了,李大娘要是知道,估计都要恨死我了,“我才不要。”
我装出来冰清玉洁的傲骨,可我又忍不住往李修扬手里看。
全村人都夸好看的宝贝玩意儿,我可还没见真品呢。
李修扬看我忍不住,他就上来拧住我的手脖子,生拉硬扯把那镯子往我手脖子上带。
那是女人的手镯,环小点,但我那时候小,手腕细,轻轻一捋,就这么上去了。
“我妈说以后给我媳妇的,我都把我媳妇的镯子给你了,以后我媳妇就是你媳妇。”李狗蛋坐在我我床边拐弯抹角哄我。
你还别说,李狗蛋脑子里从小就有共享经济的意识。
可我哪敢担这个责,但那手环捋上去,简单,捋下来就卡着连上拇指的骨头了。
就捋镯子这个当口,李狗蛋绕过我屋,居然翻墙又跑了
这个狗蛋
我那时候没见过世面,而且他哥是警察,村里都说偷这个镯子能在监狱蹲个二十年,我才七年级,我不想蹲大牢。
我也不敢报警。
我当时那个怕啊,李修扬要害我进监狱我我可不敢。
镯子最后被我妈还给了李大娘。
我也没蹲监狱。
那天我打酱油从他家路过时,他家门口围满了看笑话的。
村里人嘛,那时候还没流行外出打工,东有个动静,西边就来人看热闹了。
大冬天的,大家都把手揣进袖筒里,围着李修扬家阔气的大门,兴致勃勃地看李大娘打李修扬。
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你个狗蛋,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叫你不听话死皮不要脸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村里一个大叔叫我,“岫岫啊,快来看,狗蛋他爸他妈要混合双打了。”
我打酱油都没打完,美滋滋地回家先抓了一把瓜子,特意前去观战。
我还没挤进人群里,我就听见李修扬在那嚎,这个二哈,他肯定是装的。
后来我俩恋爱时,他招我哭,我伸手打他,都没打住他,他就嗷嗷乱叫,非让我给他吹吹。
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攻。
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