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了”万竞山问。
阮伯灵解释,“如果这就是女人怀着在井里长大的孩子,那这孩子对世间的所有鬼来说,就是最本能的诱惑,只要附身在孩子身上就能变回人。被扔掉的玉佩应该是克制孩子体质的东西。”
突然,一个老头从树林里走出来,他朝着孩子扔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贴到孩子头上,缠住孩子的黑气忽地往回收,最后全钻进孩子的身体里。
孩子下落摔在沙滩上,露出肩膀上一个像鸟的红色胎记。
女人这时强悍地挣开了抓住她的两人,立即冲上去抱起孩子,纵身跳进海里。
其他人没想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女人和孩子都被海水淹没了。
幻象在这里消失,游艇变成了残骸斑驳的陷地沙滩上,其他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女人的身影,正半淹在海水里寻找她的孩子。
万竞山又点起一根烟,看到阮伯灵怔怔地盯着前面的女人,他唏嘘地叹道“她宁愿带孩子一起自杀,也不愿把孩子交出去,那孩子的命运肯定比死更惨,她能做下这样的决定,一定也很痛苦吧。”
他说完阮伯灵仍然怔住不动,又说“她的执念是不是就是找到孩子”
余侠接道“可孩子都已经淹死在海里20年了,要去找出来才能通关”
“孩子肯定没淹死。”万竞山笃定地说,“女人都被救起来了,那个先生费这么大工夫得到那个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让孩子死了。”
确实是这样,那个孩子可能还活着。
阮伯灵突然跑出去,又对海里的女人直接喊。
“苏梨。”
海里的女人没有反应,在白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一次一次地把手伸进海里。
万竞山看到阮伯灵冲动地往前跑,感觉有点不对,但突然又响起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该死了,该死了”
“是那只报死鸟又来了”
余侠紧张地转头,看到乌鸦从刚才幻象里的人走过路线飞下来。
他觉得他的胆子已经连升了好几级,可这乌鸦仍然怎么看怎么可怕,他梗起脖子说“它是不是朝我们来的”
阮伯灵没理乌鸦,仍然自顾地朝海边跑去。
这时被鬼举着的半腐乌鸦突然扇动翅膀,真的腾空飞起来,径直冲向他们的方向。
下一刻,海滩不见了,脚下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两边树林成了矮小的土堆坟岗。
“它好像是在阻止我们接触她。”万竞山发现已经找不到女人的身影了。
余侠惊慌地问“大佬,这是怎么回事啊”
阮伯灵顿住脚,目光狠狠瞥向乌鸦飞走后,一动不动的老人,回答“一般的说法,叫鬼打墙。”
万竞山问“不一般的说法叫什么”
阮伯灵突然把手电对着下巴,打开往上照,嘴角扬出了一个邪气的笑说“叫捉迷藏。”
他说完捡起一根干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对万竞山说“给我两根烟,点燃的。”
万竞山不明白要烟干什么,还是同时咬着两根烟点给阮伯灵。
阮伯灵拿到烟后,在路的两头,在圆的边上各倒插了一根,然后站在路的一头,一脚跨过一个烟头,再一脚跨过另一个烟头,弯弯曲曲的小路和土堆坟岗瞬间消失了。
海浪的声音喧嚣,海风的温度冰冷,余侠的脑子卡住了。
短短一分钟阮伯灵就把电视剧里可能要走上一集的鬼打墙破解了。那只弄出鬼打墙的鬼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