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开始学架子鼓其实是出于某种叛逆心理,在他11岁的时候,小升初,他妈妈强烈建议他去报考音乐附中,以后走钢琴演奏的道路。他妈妈也没有更多地考虑,就是觉得既然陆鸣在练钢琴上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精力,而且也表现出了不错的天赋,那就让他继续练下去,等到14岁左右年龄大一些了,再送去国外的柯蒂斯、茱莉亚。
陆鸣对母亲的这一安排表现出了极强的抵触心理。他断然拒绝了母亲的安排,不肯去音乐附中面试,并且在上初中以后,正式向妈妈提出“我以后不想再练钢琴了,我真的不喜欢钢琴。或者说我喜欢过钢琴,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更多的热情没有了,我不爱钢琴演奏,我不想将此作为我的终身事业。我不想”
他妈妈在气恼了一段时间后,也接受了他的选择,只是告知他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从陆鸣6岁开始,他平均每天练琴时间不少于5小时,一下子将钢琴从自己的生活中剥离出去,他最开始的感觉是自己有了自由呼吸的空间,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感兴趣的新尝试。
但大概过了一两个月,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多少有些空虚,他已经十分熟悉钢琴在他生命中的存在了,现在时间空出来,他反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初一的课程不需要占用他全部的课余时间,在好好学习之余,他还有很多可以用来放松休闲的时间,可他对游戏之类的事物又毫无兴趣,他是一个从6岁开始就成为琴童的孩子,他的童年里“怎么玩”这个命题是被取消的,他已经没有喜欢上游戏的能力了。高度自律成为了一种习惯,折磨得他在每一个空闲的夜晚坐立难安。
选择架子鼓是出于偶然,他青春期的叛逆情绪自己找到了排解的渠道。在他提出要学架子鼓的时候,他妈妈并不支持,认为学架子鼓还不如继续练琴,还能把一门乐器学精。陆鸣采取了消极抵抗的态度,他闹了一阵别扭,他妈也就随他了,替他报班学习架子鼓。
打鼓对于陆鸣来说是和过去学乐器很不一样的体验,学架子鼓不只是节奏感的问题,身体协调性也很重要,他当时街舞学习也刚刚起步,架子鼓和街舞让他从全新的角度感受音乐,不再只是刻画情绪层面的递进,也让身体随着音乐律动。
架子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他疏解情绪的方式,他出道以后也没有在观众面前表演过。青春期面对自我认知的压力和出道后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或正面、或负面的评价,他很多时候有逃离的冲动,把自己锁在隔音间里敲一下午鼓就是他短暂逃离现实压力的方式。摇滚乐自然地与青春叛逆捆绑在一起,给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乖小孩一点任性的空间。
陆鸣跨年出场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对于一台晚上七点半开始的晚会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
上台的时候,他望向台下花花绿绿的灯牌,很少能看到他的紫色应援色。
各大卫视三令五申禁止粉丝携带灯牌入场,但各大流量粉丝坚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再难不能少灯牌,甚至对相当一部分人来说,看跨年的主要意义是把灯牌带进场,赢下这场线下应援战役,给爱豆排面,好让线上粉丝吹嘘自家有多火,并以此讥讽嘲笑对家。
陆鸣看到自己灯牌很少的时候,也有一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那里面也许夹杂着一些心酸、委屈,但他骄傲的性格不允许他捕捉、放大那点心酸感。
数码宝贝是陆鸣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部动画片,15岁生日会上,他就唱过butterfy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