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浩宇刷着手机给纪野汇报消息“那边有三个人,我兄弟在那边看着呢。”
纪野淡淡应声,不再说话,车子内一阵兀长且压抑的沉默后,纪野利索地甩着方向盘,停好了车。
车内唯一知道一丝模糊内情的蒋学低头思索了下,眼眸微微一闪,缓缓道“我们这样贸然进去容易打草惊蛇。”
纪野不在乎打草惊蛇,但他还是沉声问了句“你说。”
栖息里也是一家郊区外的民宿,不过从建筑风格和周围环境相较纪野带着去的那家,实在有些大相径庭。
一楼的公共活动室里,一堆男生坐在地上炸金花,旁边还有几个男生带着妹子在玩桌球。地上一个盘腿而坐的花臂男面容凌厉,模样凶恶地喊了声“开”
对面一个小眼睛的寸头男嘿嘿一笑,翻出了一张红桃九,他喜气洋洋地伸手“同花顺啊给钱给钱”
那花臂男呸了一声,不服气地叫旁边一个小弟洗牌“再来再来,今天受气怎么这么背”
寸头男旁边坐着一个胖嘟嘟的男生,男生小心翼翼地推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寸头男微微点头,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似乎让他放宽心。
后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穿了过来,一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这边的一桌子人都转了过来。
“这小子作弊啊。”
寸头男头顶一暗,他心底快速跳了一下,忙转过头就看到了静静着俯视他的蒋学。
对面的花臂男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揪过寸头男的衣领,眼眸眯了眯“你小子敢出老千”
寸头男陪着这位财大气粗的大哥玩了一上午的牌,前几局让花臂男满面红光的赢了几局后,就开始和朋友配合着使诈,谁知道后面几把见对面拿出手的筹码越来越大,自己竟然有些得意忘形了。
可是,寸头男额头开始冒汗,他玩牌是老手了,这一桌子人挨的这么近都没有看出来,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应该是见自己赢的太多了,在炸他的吧。
寸头男这样想着,也就没有那么紧张的,他忙赔笑道“哥,我怎么可能出老千呢咱们这桌子才多大啊再说了,这玩牌不就是有输有赢么总不能见别人赢了钱就说别人使诈吧”
他说着,扭过头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蒋学“小子,你看清楚了没有玩过这个吗”
蒋学淡淡一笑,无惧他要吃人的眼光“我玩的少,确实可能看错,”他看向那位花臂男,道,“我帮你玩两局,输了我自己垫钱,赢了都算你的。”
那花臂男一听,自己完全不亏,立刻就让了位置。
寸头男磨了磨牙,眼底一股寒意,旁边的小胖子偷偷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寸头男这才放下心来。
花臂男的小弟洗匀了牌,发了下去。
蒋学看也没看,直接往筹码池里加番,旁边的寸头男见他胆子挺大,似一脸艰难般咬牙加底。
两个人匿着牌喊了几轮后,池子里的筹码已经多到让寸头男呼吸发紧,他慢腾腾地用手指点了点小胖子的大腿,正准备喊开。后面一个男生猛的把小胖子从地上拖了起来。
宽松的运动衫外套内哗啦掉出了好几张牌。
站在门口,逆着光的纪野看着心慌到腿软的寸头男和小胖子,冷若寒冰的眼眸微微一闪,嘴角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花臂男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冲蒋学拱了拱手“兄弟仗义,今天这个情我记下来了,改日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他说着,就朝小弟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