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也只能触摸到极限,并不能打破极限吧。”中也敏锐地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
“身体的极限跟思维的极限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条橡皮筋,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这两者重合在一条线上,这条线就是思维的极限。”
“但是当有外力冲击时,身体的极限就会被有限地下拉,你能不能突破,就看你的思维能不能跟着下沉。”
这就好比当人认为已经痛苦到极致了,生活又在他脑壳壳上重重敲了一下,等他咬牙熬过去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还能承受更多的痛苦。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地起起落落落落落毫无底线可言。
“原来是这样”中也挑起一抹兴奋的笑,“那我们”
“那我们先回去吧。”沢川流利地接下他的话,“出来快两天了,也该回去报个平安了。”
“啧。”中也本来是想立刻实验一下这个方法,却被他话里的回去两个字烫了一下心口。
他已经不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他现在也拥有一个能够让他回去的家了。
“走吧。”
中也飞快地收拾好行李,突然反应过来“你没有用手机跟他们知会一下吗”
“你说这个吗”沢川扒拉出一堆破铜烂铁的残骸。
中也“可以借店里的电话。”
沢川“不记得号码呢。”
中也“算了,快走吧。”
在退房的时候,中也看似不经意地问“我的号码你也没有记吗”
沢川“”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危险,于是他装作没听到,继续跟旅店前台的小姐姐微笑道别。
“果、然、不、记、得”中也吼道,转头问前台,“麻烦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谢谢。”
他愤怒地在纸上写下一连串数字,力道大得戳破了纸张,随后用重力把这张纸啪叽一下糊在沢川脸上。
“给、我、背、下、来”
“嗨嗨”沢川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拿下纸张,做了个讨饶的动作。
于是在回去的整个路上,沢川一直都在背数字,全程没有停下来过,还要被教导主任中原中也时不时抽查。
沢川“”
等回到猫咖时,这串数字他背了不下八千遍。
今天店里好像有点冷清
好像这个词不够精准,事实上店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是连夜赶回来的,整个猫咖空无一人,其他人也都不在各自的房里。
两人正奇怪,外面突然连滚带爬地跑进一个人来。
“谁”
中也下意识挡在沢川身前,冷声道。
“终、终于回来了”那人的声音里满是哭腔,连灯都来不及打开,扑到他们脚下。
“求求两位了,快跟我们回去一趟吧那几个人快把异能特务科给拆了”
沢川
中也
“因为两位一直联络不上,唯一知道你们去向的只有组长,但是最近会议特别多,组长去开会了,怎么样也联系不上,然后他们就打上门了”
去往异能特务科的路上,那个被留下来堵人的成员哭得异常凄惨,越想越悲伤,最后简直要嚎啕大哭了。
中也凉凉地看了一眼沢川“想好一会儿怎么跟他们解释了吗,你忘记他们号码的事情。”
沢川“”
恕他直言现在还有人记手机号码吗
到达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