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从卫生间出来,正碰上将t恤短袖拼命往膀子上推的章鸣。
章鸣怔了一下“韩哥,s热血高校啊”
韩深这会给头发上的小揪揪解开了,往后梳下来垂在耳后,更衬的眉眼薄锐冷淡。
他无所事事地看章鸣继续给袖子往上推,直到露出两段凹凸有致的麒麟臂,终于满意了,接着从书包里摸出一把小木梳,拧开矿泉水打湿,将头发从下至上整齐的梳上去。
章鸣左右翻面“韩哥,您看我这个装变的怎么样是不是收敛了学生仔的青涩,平添了几分社会人的桀骜不羁”
槽多无口。
韩深张了张嘴“挺别致的。”
章鸣心满意足的回头敲紧闭的卫生间门“尘哥李斐小恒子换个衣服这么久再晚一点赶去那三个小孩都要过头七了”
门打开。
陈尘换了件红绿交织的真丝东南亚小衬衫,一侧扎在牛仔裤里,一侧散漫的垂在身侧,胸口纽扣解开两三个,袒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锁骨上还挂着根鬼头骷髅项链。
“”韩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陈尘修长的五指乱七八糟往头发里薅,薅出个六亲不认的发型,连眉眼也挑出几分跟往常截然不同的轻佻狂躁,拎起一只书包带别在肩上。
“准备好了”
韩深问“你这办法能有用”
陈尘从兜里摸出根烟“以毒攻毒,对付社会人就要比他们更社会。”
人陆陆续续出来,向恒给校服塞进书包里,鼓鼓囊囊往肩上一背“李斐怎么还在弄婆婆妈妈的。”
“等等,马上”
说了是马上,却让人等到不耐烦门后才走出一张血盆大口,戴着顶枯黄假发,唬的几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尘哥,你看我像小丑吗”李斐龇牙,把偷的他妈的化妆盒往书包里塞。
陈尘“”
韩深缓缓说“自信点,把像小去掉。”
李斐“嘤嘤嘤。”
这群穷凶极恶的地痞流氓从公共厕所出来,一路回头率百分之百,接着走近了小巷。
社会人正在路灯下数钞票,弹出个响亮的纸花“小老弟,钱不够啊。叫你凑了一天,就凑出这么点儿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那不尊重哥哥的下场知道是什么吗”
游白云瑟瑟发抖,寻思尘哥他们换个装怎么还不来,要出人命了
绞尽脑汁拖延时间想借口,突然听到一阵踩碎石子的脚步声。
几人寻声看去,都他妈怔住了。
五个狂野男硬是把书包背出了镶金大砍刀的气势,往地上一摔,随即躬身满地摸砖头。
不过摸着摸着五位狂野男都有点懵。
手里一无所获。
昨天警察来了一趟,给巷子里所有危险用品,包括砖头板凳腿垃圾桶盖,甚至小树枝都收走了。
几个社会人一看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就知道是挑事的,扯开嗓子问“朋友,干嘛呢”
电棍从腰间抽出来。
手无寸铁还要打群架的韩深静了静“陈尘,我操你大爷。”
陈尘无声的承受着这指责,此事完全出乎意料,脑中紧锣密鼓思索片刻,突然扯开书包掏摸半晌,手上多出了一本能砸死人的数学竞赛题。
他把书裹成筒状,吹了声口哨“冷知识书本是绝缘体。”
社会人本来等着看这群鬼火少年的笑话,但见另几个人猛地从书包里抖擞出一大堆纸笔和试卷,脸色变得自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