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不开除不算完”校长呼哧呼哧从墙里头翻出来,声音也戛然而止。
陈尘和韩深坐在一旁小花坛的边沿,被小周老师扭送,正百无聊赖朝脸上扇凉风。
陈尘说不出此刻操蛋的心情,指了下韩深“他受伤了,老师,能不能先去医务室”
周安石打算先礼后兵“怎么了”
韩深“肋骨断了,腿折了,大出血。”
周安石一怔“这么严重真的假的”
韩深“假的。”
周安石笑意彻底僵硬住“你们性质多恶劣砸窗,破坏公物逃跑翻墙,把墙翻塌了我寻思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教室里就坐不住是不是坐不住我问你们,是不是坐不住坐不住就他妈滚”
陈尘顶着压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老师,他手在流血。”
“流了多少我看看,好大个不得了”
韩深侧头冷冰冰瞥他一眼,原本默不吭声的罗校长也来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先去医务室。”
罗校长这一路走得非常憋屈,他自以为是个爱学生如子的好校长,在他管理附中期间,同学们相亲相爱,睦邻友好,虽然偶尔有小打小闹,但从来没有过拎着砖头砸窗户这样的野蛮械斗行径。
但今天他体验到了,被砸的还是自己的窗。
当时那块砖头离他寸草不生的头颅只有05米,落在桌面上还拖泥带草,给他吓的差点当场去世。
俩学生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坐着,窄小的空间挤满了学校领导和看热闹的老师,医生护士都被挤到门外去了。
罗校长在桌上支出个逼视的姿态,第五次发问“你们为什么要砸我的窗,我问你们是不是不满意我,你们否认了,那到底是为什么”
韩深额上汗湿的头发撩上去,白炽灯下肤色白皙到发光,双眼却眯得冷淡,没什么别的表情。
他说不出话,陈尘也说不出话。
如果非要问原因,那就是砸错了,砸早了。
被逼的不耐烦,韩深舔了舔牙尖“我就是看那扇窗户不爽。”
陈尘“我也是。”
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智障的罗校长“”
“借过借过”老秦踩着高跟鞋从门口艰难地挤进来,先冲陈尘跟韩深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俩能耐啊砸了校长室的窗户,翻墙还把墙翻塌了。陈尘,以前运动会三千米咋没见你挺身而出韩深,考试名字都不写,我以为你重症肌无力呢,那么大块砖给扔到二楼,原来劲儿也不小啊”
周安石早就想骂人了“你他妈打着手电筒到街上去问,附中什么时候出过这种学生陈尘,你成绩好你就牛逼了不把学校规章制度放在眼里了韩深你看看你这头发衣裳,怎么转到附中来的家庭有钱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秦老师,你教他妈什么学生”
老秦一把搡开他,烦的要死“行了行了行了,周老师倒是管的宽,骂舒服没你俩,回去给老娘写个2000字检讨,明天不是周一升旗仪式么,当着全校人面前念喜欢出风头发泄过剩精力到时候我随便揪人问,要是有一个人说没感觉到你俩的诚意,就他妈重写,写到全校认可为止”
陈尘没意见。
医务室外正好响起下晚自习的铃声,老秦深吸一口气“明天晚上叫家长到我办公室来,放学了,还不滚回家写检讨”
两人起身跟她走了出去。
周安石本来还没骂够,这会儿傻眼了,问罗校长“就写份检讨啊不得通报批评一下记录档案”
“你看小秦这么护短,明显不乐意咱们处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