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到别人嘴里,全是
这样的家庭能养出什么好人
这种父亲能生出什么好儿子
以后也是胡作非为的纨绔。
败类。
以前有多厌恶席闻,现在就有多平静。
还得谢谢他。
韩深指尖在屏幕上点着。
就这样吧。
别让他找我了。
叶莹闻着汽油味感觉真不行,放下课本到教室外打电话反映情况。韩深点开斗地主,陈尘想看他玩,索性给手机放上桌面。
刚大获全胜,教室蹭地一闪,再次陷入黑暗。
“哇哦”
叶莹反映汽油问题后,学校迅速停止了发电。但韩深完全没来得及收手机,漆黑里鹤立鸡群地出现了两张荧光的脸。
叶莹露出微笑“只有退潮才知道谁在裸泳,脸上反光的两位同学,手机交上来。”
我操
韩深退了游戏,到讲台放下手机。
叶莹注视他,皮笑肉不笑“可以啊,这次考年级第一,飘了是不是”
“”
陈尘排名在高三组,所以韩深这次是第一。
叶莹远远冲陈尘挑眉“你也可以啊。打算今年考完就毕业,以后不学了是吧”
陈尘抿唇“那也没有。”
“我觉得你有去高三组考了第七,丢尽高二的脸还敢上我课玩手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捶,你上天打雷了是不是”
“”
叶莹挥手“烦不烦你们两个你说你烦不烦”
陈尘从善如流“烦。”
叶莹翻了个白眼“知道烦,出去站好,别让我请啊。”
走廊上没别的人,停电,整座学校漆黑寂静,天空偶尔闪烁几颗星辰,将夜色映的又薄又亮。
“我不是故意的。”陈尘说。
韩深蹲下去“别说了。”
爷认了。
也不是一回两回。
何况自己的男朋友不能打又不能骂。
陈尘看他一脸自闭,莫名好笑,蹲下来肩并肩挨着。
教室里叶莹讲课的声音传出来“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这描绘了陶渊明晨起耕作,傍晚归家的场景。”
手机上缴,带的书也完全看不见字,无聊地隔着墙壁听叶莹讲课,陈尘突然道“这么无聊,要不要来玩个角色扮演小游戏”
“嗯”
陈尘说“我当道狭,你当木长。”
韩深硬是理解了两秒才懂他话里的意思“”
陈尘摆明了挑衅“来不来,复习古诗词。”
操了。
韩深想从他面色找出哪怕丝毫的龌蹉,不过,陈尘唇畔牵着一抹游刃有余的笑,平和正经,似乎单纯想讨论这个问题。
算了。
韩深漫无目的道“我,青青河畔,你,郁郁园中柳。”
“这离奇的词组,水平可以与我一战。”陈尘称赞后接口,“那我是北风卷地白,你是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韩深“这也行”
“行,快接。”
“我,映阶碧。你,自春色。”
“我苔痕上阶绿,你色入帘青。”
“”
叶莹讲完课上内容,让大家自习,被走廊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
走出教室,本以为俩学生本着羞耻之心会乖乖站好,没想到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思索着什么。
“等我半分钟,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