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鑫说白了新鲜劲儿大,好奇过这一阵就平静了。
而韩深对这间藏书阁从来没有好感。
冰冷压抑,扑着霉味,跟死气沉沉的鬼屋没区别。
想到陈尘从小生活在这种氛围,他心口没由来像被狠抓了两把,怪疼的。
闫鑫下楼来,“这还有什么好玩的”
韩深说“哦,有一个。”
闫鑫期待看见几世纪前流传的手写羊皮卷,或者与教科书上文学大家的合影之类,没想到跟着韩深走到了厨房,看到了一只大鳌虾。
“”
韩深捏着虾钳举起来“可爱吗”
闫鑫“你说呢有这玩意儿中午还吃外卖”
韩深“不吃它。它叫清蒸,我跟尘哥养的宠物。”
闫鑫“”
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越逛的久,闫鑫对这“书香门第”的敬畏之心越弱,无聊半晌还是直奔老本行“前几天偶遇了个特别有意思的游戏,打不打”
“打。”
韩深心不在焉,指尖轻点手机屏幕。
陈尘出门之后,每隔一两分钟会发消息过来。
我进电梯了。
到校门了。
上车了。
在过桥
类似碎碎念,韩深每句都回了“好”“嗯”,不过现在等了快十分钟陈尘没再发来新的消息。
应该到医院了。
想到他那个倒霉妈和继父,韩深在沙发上烦躁地挪了位置。
闫鑫在电视底下摸索了一通没找到游戏手柄,突然才发现,陈尘家里除了书香味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了。安放着少年们青春与热情的海报,篮球,游戏机,奇形怪状的东西,在这个家里宛如蒸发。
尽管布置得这么温馨,却总让人感觉阴嗖嗖的。
打了会游戏,闫鑫实在劝不动韩深,只能自己回家。
一进门正好看见坐沙发敷面膜的沈岚。
韩深住校以后除了放月假一般见不着人。好不容易趁五一假期,沈岚提前交卸了所有工作,休假想跟儿子相处体验天伦之乐,没想到韩深根本不往家里跑。
沈岚忍着怒气“鑫鑫,怎么,他人还不回来啊”
闫鑫压力很大。
“呃,阿姨,这个”
“这小兔崽子现在心里完全没我这个妈了,整天往外跑,心也野了。”
听着沈岚的一顿唠叨,闫鑫乖乖地站着,半晌她往脸上抹着乳液好像回过神了“又在陈尘家里啊”
闫鑫“是的。”
“这俩关系这么好了。”沈岚虽然对陈尘印象不咋地,但碍不住韩深转来这儿就这么个心心念念的朋友,凡事韩深开心就行。
“是啊。”
沈岚越说越气“哎,你说韩深跟他有什么好不完的还要住几天”
“啊这”闫鑫心态快裂开来。
沈岚指尖不住往脸上打转“而且,说这话你别笑。阿姨一直觉得陈尘帅得太gay了,就怕韩深跟这小子学坏,你懂吧”
闫鑫后背直冒冷汗。
您儿子,这不是学坏的问题,是已然失身的问题。
但联想到沈岚昨晚说的打断腿,闫鑫感觉他沈姨虽然平时看着虎,但涉及底线的问题原则还是非常坚固。
“沈姨你误会了”护爹使者大手一挥。
这个激动的手势让沈岚吓了一跳“啊你慢慢说。”
闫鑫拍拍胸膛“我今天去看了,深儿在陈尘家里学习呢。你也知道陈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