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深接过风筝端详,指尖无意抚到木骨的黑色圆形创痕,残留着烟草味,应该是陈尘晚上边抽烟边凑灯下做风筝无意灼烫上的洞。韩深心里微动,听见耳边的声音。
陈尘说:“去年看见你在公园放风筝,我就很想和你玩一次。”
天台的墙壁有一幅褪色的彩笔画,一家三口手拉手在公园放风筝。
陈尘那天无意偶遇自己,站在光影的另一面思索什么
韩深回忆着刚转校时偏执、倔强、任性的自己,封闭起来不听任何声音,不感受同学的任何好意,孤注一掷,好像与全世界为敌。
只有陈尘坚持不懈叩门,好像在说:“哈喽,你还好吗要不要出来看看世界依然很美好。”
韩深突然心绪纷乱,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只有感同身受能唤起善良。
就像那时候关照白小春,陈尘帮助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无意,给他的坚壁堡垒泄开了缝隙
春风徐徐。
陈尘低头研究风筝的翼幅,神色专注,鼻梁垂下一线冷白的光。被韩深细长的指骨勾住衣角轻晃时,抬起视线。
“喂。”
“嗯”
“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韩深问。
陈尘手上动作停下来。
漆黑眸子一寸寸烙在他脸上,神色摆明了“你不该问,我也没什么想说”。
这回应韩深一点不意外。
陈尘转身打算携风筝试水第一次升空时,突然被勾住衣领往后拉扯,几乎踉跄了两步撑住墙壁才站稳。
韩深被局束在他双臂之间,直视他的目光凛冽清澈,眼角往下垂,有种说不出的勾人意味。他攥紧陈尘的指骨:“哥哥,告诉我更多你的事情。我是你的小兔子,我可以给你草。”
寂静如死。
陈尘嗓子略沙哑,好像没听清:“再说一遍。”
韩深漫不经心:“我是你的小兔子,我可以给你草。”
陈尘“草完就滚吗”
韩深“”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啊啊明天回家了,今晚开始恢复日更
你们是不是走了是不是不是给我ca个1感谢在20200610 23:52:1120200615 20:1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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