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唔那套衣裙腰身好像格外窄,或许她这两日应该少吃一些,才更衬得出身段儿。
雅涞满面思索跑远,留下黑脸三兄弟与无辜卫璩,原地大眼瞪小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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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们兄弟三人见雅涞卖乖撒娇,先求王后解禁,后又讨要鲜花,只当这小姑娘关太久憋不住了,想趁盛典出去撒个欢儿。不曾想,原来竟是因着卫璩。
长三性子急躁,立刻要跳出去与卫璩理论。
连他都看得出这两人没结果,可这卫璩偏要回应雅涞邀约,形如招惹。
果真是个随身带春宫图的伪君子,什么圭璧儿郎都是装模作样,一肚子花花肠子
长亭眼疾手快,伸手拽住长三,并飞快在他耳边轻声开解,“雅涞求阿娘解禁,又讨要鲜花,阿娘都是直接应允的。”
言下之意,王后知情,且存心放纵,他们可从旁提防,但不能贸然插手,以免坏了王后用意。
长三可听不进去长亭的劝告,他只知不能让伪君子招惹他妹妹,气得脸红脖子粗,挥舞拳头,“二哥你放开我,我得”
“如此无状,是书没抄够”长舆冷睇一眼过去,原本闹腾不休的长三,逐渐焉巴了。
“卫小将军。”长舆身为长兄,代表兄弟三人,拉长脸赠了卫璩一句忠告,“若得空闲,你可去翻翻我楼兰法典第一百三十四条,省身修德,万望好自为之。”
说罢,他昂首阔步,怒气冲冲压着两个弟弟走了。
稀里糊涂,被沦落到需要依靠法典省身的卫璩“”
一直到浣花天当日,卫璩都未腾出时间去翻看楼兰法典。
因为近来,他总算寻摸到了几丝有关那人,若有似无的线索。
暮鼓声如波涛,晚霞绯丽蒸蔚。
白日冗长的祭典,以楼兰王夫妇銮驾绕城一圈,巡幸百姓,回到王宫作为结束。
夜晚的浣花天,卸下庄重,欢喜热闹,五颜六色的琉璃走马灯映出千般华光,秾丽逼人。
卫璩换了一身素白袍服,踩着天际未完全消褪的薄红,负手往城头佛陀寺河畔,最高那座白垩佛去。
他到得有些早,落日刚隐,远天仍带几分亮光,星月未明。
爱俏的楼兰姑娘们嫌月辉散漫,映不出自己今日这身精心装扮的妙处来,索性躲在家中,焦急又忐忑的等待。
卫璩四下张望,确定雅涞没到。有意往白垩塔上走两步,站得高望得远,也不至于错过。
小姑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早早寻到她。
“小将军,甚巧。”熟悉的声音从白垩塔宝顶上传来。
长亭广袖招摇,与蓝瞳深邃的昙陀大师并立其上,若无其事的含笑招呼。
卫璩一愣,啼笑皆非,拱手回礼,“二王子。”
他私下其实有思考过,为何那日这兄弟三人莫名其妙对他变脸。
结论约摸是,兄弟三人不放心初绽芳华的小妹妹,对他防备得紧。
当日,这兄弟三人里,长亭表现得最冷静正常。卫璩万万没想到,他却是最实在那个。竟提前等在了他与雅涞会面之处,还特地挑了个视角好的高处,看架势是准备时刻监督。
卫璩不欲去塔上讨长亭的嫌,索性负手安静等在塔下溪畔。
月色悄然铺满异域小城,四衢八街,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躲在家中的楼兰姑娘们,趁着这般好光景,三三两两,挽篮结伴而出。
卫璩望向王宫方向,琉璃走马灯热烈的光,撒了少年郎一身暖意。
生平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