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便要扑上他身夺回去,被他狠狠一推向后跌倒,他举起玉佩对着月光看,只见此玉构图复杂、画风颇具文人情趣,是两只喜鹊落在梅枝上,寓意“喜上眉梢”,其上结缀罗缨,不仅如此,还刻着“花好月圆”四字。
古时成婚女子出嫁,母亲恋恋不舍在玉佩上结缡,便成为古时成婚的代称,男方将此物赠于女方,意义非凡。
李弘竣怒极,回头盯着她,“这是崔缄给你的定情信物”
“不是”阿阮摇头,又要情急地扑上他身试着抢走那玉佩。
他却忽然向后一扬手,玉佩便飞出去老远,噗通一声掉入路边的池子。
阿阮尖叫一声,情急地爬起身跑过去,跪在池边伸手在池水一顿乱捞,只是抓了两手淤泥,并没摸到,泪水便流得更厉害了,她张眼望着整片月光中异常洁净的池面,伤心哭泣,“我的玉佩”
她身后单膝着地的皇帝转眼看她跪在池边哭泣的身影,他霍然站起身几步走过去,从她身后猛地提起她娇小的身体,强迫她转回来看自己。
“那块玉佩对你就这么重要”他怒盯着她脸,阴阳怪气儿地问。
“九哥哥,我好怕,你不要再这样了,那个不是崔侍卫送给我的,是我丈夫,是我丈夫托人捎来的,你不要再欺负我了。”此刻的她吓得在他手底中浑身发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受人摆布,只是抬头流泪看着他。
闻言,李弘竣暴躁的情绪渐渐平复,只是冷冷看着她,“你说什么”
“是我夫君叫人从边疆转递给我的,正好交到了崔侍卫的手上,崔侍卫他是正直的人,他没有背叛你,那枚玉佩是我成亲那日母亲亲手挂在我脖颈上的。”她流泪解释,身体仍在剧烈发抖,显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李弘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憔悴的容色,“那你为何没有在铜雀宫等我不是临时改变主意要找崔缄,又是什么还是你本来就是有意支开我好方便你们见面你说啊”
他突然愤怒地再度掐紧她双臂,想起他适才若不离开奉国殿前往铜雀宫,崔缄便没有机会离开奉国殿外的岗位,他便更加确定他们之间有私情,而且他更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崔缄亲自把信物交到她手上。
她虽然疼痛,也只能任由他抓着自己,“九哥哥,我也是为你好,你都做了三年皇帝了,这宫中还是没有子嗣,我知道孩子对于你有多么重要,所以我才会尽我所能想要帮你。还有表姐姐,她要想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便不能没有孩子,她都二十二岁了啊祖父家中一直在议论,祖奶奶、姑母、姑父也一直都很担心,担心她是身体有什么病才不能生育,当然他们都不敢怀疑是你。”她一五一十地道出她的心意。
李弘竣却分外吃惊地看着她,抓着她双臂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所以我才从古医书上找了许多医方,我想帮你治好,或许你便能有子嗣了,你是皇帝,不能没有继承人。”她委屈地流泪。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晌回不过神,“所以你觉得我这三年后宫中没有女人怀孩子,你是觉得我”一切都不言而喻,忽然间,一股冰冷自足底漫延至他的头顶。
试问他这三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阵阵悲凉袭上心间,他痛苦得不能自抑,心尖一阵阵剧烈地抽搐。
阿阮眼中掉泪,抽泣道“我我可没有这么觉得,我只是试一试。我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那些药物古书上说也只是可以增加情趣而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