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还请姑娘开个门,与大家认识认识。”
容絮想了想,上前几步将门打开。
屋外站着个高大体壮的男子,前方二十丈开外,聚集了男女老少二十余人,正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见她开门,大家皆停下,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聚目打量。
就连代表村名前来打探的男子也是颇有些好奇地打量起来。
方才慌慌张张没瞧清,这会儿可看了个仔细。
她不戴金挂银,身无珠光宝气,可晨光落在她脸庞时,就像是姑娘们素日戴的珍宝玉饰,剔透晶莹。
“要怎么认识”容絮诚心问道。
男子忙抽回视线,偏过头,指了指前方的人群“我们这是白氏村,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我们没有管事的村长,只是村民们信任我,一有事便会喊我来处理。”
他转回身,拱手再致歉“我单名一个砚,是个粗汉。方才自作主张翻墙,惊着了姑娘,还望见谅。”
又顺口问道“不知姑娘和今早出门的男子是打何处来的又为何会住进这废弃的屋子。”
容絮微微颔首朝不远处的村民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随即目光微垂“我与家弟自小相依为命,近来得知父母的下落,遂日夜赶来。长途跋涉致使我受了风寒,家弟情急之下寻来此处,匆忙安顿。他一早出门便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说着,她眼中盈盈含水,一副恻怛忧伤之貌。
男子像是憋着笑,抿了抿唇。他悄悄转身与村民们点点头,大家见状,纷纷走来安抚她。
三言两语,容絮便与村里的人熟络起来。
风无怀回院时已近黄昏。
他正往屋中走,愣是停住脚步,只见院中莫名地出现了一张竹藤摇椅。
初来时,这院里除了满地杂草枯叶,只有一口蓄水的大缸。倒是在丹穴山的晓月居有一张摇椅,容絮就爱躺在摇椅上聊天品茶晒太阳。
他心生疑惑地推开屋门,一个诺大的圆形浴桶赫然映入眼中,再往里瞧,床顶的紫色纱幔随风轻飘,被褥枕头一应俱全。
但是人呢
东西莫名其妙多了许多,人却不在屋里。
风无怀立马转身出去找人。
方踏出院门,忽闻远处欢声笑语,悠悠荡荡地飘入他耳中。是容絮的声音,还有
他循声望去霞光映照的田野路间,容絮正笑吟吟地背着手,时而侧过身与身旁的男子欢谈。男子两手分别提着一坛酒,他微笑搭话,声音温柔。
风无怀将余晖之下的男女笑靥默然看在眼里。
渐渐,他眉头蹙起,心中滋味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