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抑般沙哑,说完后, 呼吸都屏住了, 紧张又期待地等她回答。
容絮醉意虽浓,却也明白他所问为何。不由红着脸微咬唇。衣服都脱了,怎么还来问她
“那你轻一些。”她的声音羞得发颤, 别开眼没好意思看他“听说会疼, 特别疼。”
听她暗示似同意,风无怀不由低低呼出一口气, 心底狂喜难言。
他情不自禁倾身亲了亲她红彤彤的脸蛋,安抚道“别怕,我会尽量轻些。”
他也是初次, 全然没有经验, 还是前几日临时抱佛脚研读那几本书才算对夫妻之事懂了些。
书中有言,男女初次皆会有痛感,女子破瓜之痛更为明显, 宛若刀子割破肌肤。他从不舍得伤她, 更别说用刀子割,那该有多痛。可书中大多提到,女子成人不可避免的痛与二人缠绵交融时欲仙的欢愉相比,不足为道。
眼下已是蓄势待发, 倘若她不同意,他恐怕也难轻易收械。
“你放松些,莫怕。”风无怀低身吻在她额头。
容絮虽羞得不行,可因醉酒导致四肢乏力,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下。莫说僵硬,就算使几分力推他都难。
她分明感觉是他的身子僵硬无比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啊
容絮猜测他是不是因为她方才说的话,才如此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恰时,他的吻落在她耳边,容絮抬手环抱在他后颈,在他耳边低声一句“我其实没那么怕疼的。”
风无怀闻言停了下来,她娇软的话音听起来极为蛊惑,合着轻柔湿热的呼吸钻入耳中,撩得他微喘。
他撑起身,四目相接。烛光将对方眼中的自己照得明亮,面上羞意赫然。缱绻的目光牵引着他们越靠越近。
容絮稍微仰起脖子,两人唇瓣即刻贴在一起
不似初次时略带试探和那么点好奇,而是一触即燃,恨不能将对方吞入口、嵌入怀。
容絮体内的酒劲又被勾了出来,晕晕乎乎地没法思考。整个人像只熟透的小虾,还是一只快断气的小虾。
风无怀本就忍耐许久,又被她撒娇般的轻吟惹出一身燥,只是一个吻怎够纾解熊熊火焰。
“我开始了”他压着嗓子说道。
容絮思绪早飘去云霄外,哪里听清了他的话。只觉身上一番大动静,下一瞬,刺痛来的猝不及防。
衾上绽放凤凰花,枕边落下欢愉泪。
烛光在墙上照出剪影,鸳鸯交颈,双颊依摩。月光入暖帐,涟漪浮动,翻来覆去。
一室汗香,久久难散。
容絮在失去意识前,嘀咕一句“男人的嘴不可信。”
哪里是尽量不弄疼她,分明是尽力足量地掏空她。
容絮这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枕边无人。
昨晚的记忆虽然断断续续,却也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面红耳赤的画面在她脑中时不时闪现,他抱着她时的体温尤在,还有他沉沉的喘息仍在耳边萦绕
容絮“哎哟”一声,害臊地红了脸,抱着被子止不住地嘻嘻傻乐。越回忆心脏越是怦怦乱跳不止,她禁不住羞涩,将脸埋入被子里。
“如今我便是他的人了”她喃喃自语,又摇头纠正“不对不对,我是北阴大帝,不外嫁。应该说他是我的人了。”
“我当然是你的人了。”一声略带笑音的话响在耳侧。
容絮耳尖一动,感觉床沉了沉,赶忙掀开被子,露出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