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只是冷淡地应道, 似铁了心要折磨她, 唇面直接贴在她耳下。
容絮惊得抽了口气,浑身僵住,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这人醉了酒都力大无穷, 她恢复了法力,竟还拼不过一个醉鬼
唉她想到个事,忽然愣住。
此刻她面具并未摘除, 在风无怀眼里, 她并不是容絮,而是北阴大帝。所以他此时正亲昵地抱着容絮以外的女人
这般想, 容絮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醉个酒就胡乱抱人,怎么如此没有定力。
“还望魔帝自重,快快松手”容絮拍他手臂, 要他放开。
风无怀充耳不闻, 甚至双臂越收越紧,将她身前的衣裳都挤皱了。
容絮哎哟一声,攒眉呲牙“我的老腰快被你掐断了, 放手啊”
正说着, 她浑身陡然一激灵,心跳猛跳两下。大魔头竟咬她耳朵
容絮的耳垂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风无怀看着她白皙的颈部因羞涩而渐渐泛红,微翕的眼底渐渐幽暗。
神奇的是,她害羞的反应瞬间填补了他心头的空落。
他虽然早已猜到大帝就是容絮,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直接揭穿,他要等她主动且心甘情愿地坦白一切。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被她气得失去耐心。
方才将容絮一人晾在大堂,是他生气故意为之。
回到屋内,他一边喝闷酒一边琢磨应该如何引导她自己说出实情,可思量半晌,依旧没有头绪。
曾经的容絮,情绪皆在脸上,心思也不复杂,他看得懂,一猜便准。身为北阴大帝的她有了张面具,瞧不见她神色,连她究竟想些什么,他全然不知。
仅仅三千年记忆的容絮,如何与有二十多万年经历的大帝相提并论。
对他来说,如今的容絮既熟悉又陌生,但他的心意始终未变,他依然想与她携手此生,魔后的人选非她莫属。
只是这陌生感源于他从未参与过的那二十几万年,有许多他不曾知晓的经历。两人唯一的交集,就是他十万年前大闹冥界。
那时他出手伤了她,甚至掐着她脖子将她掼倒在往生桥上,冷言厉色地威胁。
想到当日的情景,他不由猜测容絮离开的原因,是否埋怨他当年不客气的出手,令她在众冥官面前分外难堪。
他方才撇下容絮,关着门在屋子里喝了三坛酒,脑子却越想越乱,也越发没有逻辑。
他甚至醉得不轻地怀疑容絮是否曾有意中人
就在他的猜测正一发不可收拾时,几下敲门声将他的思绪陡然给扯了回来。
当重新将容絮抱在怀中,久违的踏实感令他几乎妥协了。不论她为何离开,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不过问。
可容絮始终箝口不说,他便有些焦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绪也渐渐上涌。
风无怀脱口就威胁“北阴大帝怎会来到此处你若不说清自己是谁,休要出这个门。”
“魔帝是醉昏了头吗”容絮以为他醉酒不识人,反问道“戴这鬼面具的除了北阴大帝还能有谁”
风无怀眯眼盯着她下颌瞧,鬼面具的边缘会随着她下颌线条而微动,这面具与她的脸部轮廓施法融为了一体,他以前就知道了。
她无需护住面具,并不担心被谁揭开。所以他即便真想摘这面具,也是徒劳。
风无怀无奈一叹,低头靠在她肩膀,良久没有动静。
容絮听他呼吸平缓,还以为他睡着了,正打算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