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御风飞走。
瞧她这来去潇洒自如的背影,大家围着东觅仙君,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仙君你听听她方才说的什么话,竟对凤帝大不尊敬。不过被魔帝看上了,就这般不知分寸,趾高气昂,这气焰放肆得都烧到我们头上了。”
仙君无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最后实在听不下去,说道“她杀夕瑶的确不该,可容絮当初还是只幼小的凤凰时,你们和夕瑶有曾与她和气善待吗往日种下的因便是今日偿的果,业障要还时,谁也无法幸免。”
众人听言,倒有几人神色闪烁,几分心虚,可大多仍在责怪她今日的恶行。
毕竟是凤凰族的内务,东觅仙君也不再多言,便说学堂中的幼孩们还在等着,匆匆驾云离开。
被容絮这一搅合,大家没了欢谈的兴致,各回各屋。
年轻些的凤凰没心没肺地继续嬉闹,仿佛刚才赤夕瑶被杀之事不过是风起波澜,风停便散。
容絮在赤殷的春屏居的雅庭内住了起来,为了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回来。
她百无聊赖地等了两日,也没见一人回来。
她便下山逮住只幼年凤凰,凶巴巴地问他“晓不晓得凤帝去了哪里,若不如实回答,我就拔光你的羽毛。”
小凤凰被吓得哭道“凤帝带着大殿下二殿下去了火鸣山,去接凤后出关回来。”
五万年前,凤后因救世涅槃而损败真身,去了南滨的火鸣山闭关养伤。
身为小凤凰的容絮不曾见过凤后,但身为北阴大帝的她倒是见过,甚至多年前救过凤后的命。那时还是凤帝心急如焚地抱着尾翎被穷奇咬断的凤后,去往幽冥地界求救。
“呵我救你妻,你却断我尾翎,恩将仇报说的就是凤帝。”趴在榻上的容絮一边逗着瓷碗里的蚂蚱,一边自言自语“凤后可谓女中豪杰,却瞎了眼,嫁给个迂腐顽劣的糟老头”
“你与祖父的恩怨为何要迁怒于我”碗里的蚂蚱颤颤地哭泣“我不要做蚂蚱,随便抓只鸟也行。”
赤夕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蚂蚱,如五雷轰顶,将她震了个心哀魂断。
起初她破口大骂,直到被容絮威胁要掰断她的脚,吓得她哭哭啼啼地求饶两日。
容絮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甚至将她放在碗里,闲来抓一只蚂蚱与她斗。待她死里逃生将别的蚂蚱斗死了,容絮就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来逗她。
全然将赤夕瑶当成了一只可供玩耍的蚂蚱。
“我迁怒你这三千年来你对我做过的事,都忘干净了要不要我一件件帮你细致回想”容絮手指用力弹她的翅膀,弹得她痛呼连连。
赤夕瑶连忙改口“不用不用。当初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看在我是你表姐的份上,饶过我吧,我不想当蚂蚱了”
任凭她哭得如何伤心欲绝,容絮权当她矫情。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赤夕瑶凄凄惨惨的哭声在这四面通风的雅庭飘荡不停,便施法让她昏睡过去。
如此,雅庭总算清净了许多。
容絮一边撑着额头,一边悠闲地提起茶壶,正要给自己斟一杯茶。
忽闻后方脚步声靠近,她耳尖微动,赤殷回来了
容絮赶忙放下茶壶,从榻上三两步就爬了起来,转身满面笑容地娇滴滴唤了声“舅”
另一声“舅”在看到来人后,硬是卡在喉咙就连笑也僵在脸上,愣然看着前方徐步靠近的男人。
斜阳在雅庭落下余晖,将他高大的轮廓衬出灿灿光晕。可他眼中冷光冽冽,早已冰封她眼中映出的暖霞。
她以为风无怀解开七品白玉莲台怎么也需要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