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褪下他衣裳,一边口中喃喃“想来我如今也有些肤浅,被你这好看的皮囊轻而易举给撩拨,动了凡心。”
“好看的皮囊千千万,你怎就偏偏为我动心”风无怀的声音陡然响起。
容絮惊得将他衣裳一丢,看了看,可地上之人仍然闭紧双眼,并未苏醒。她纳闷地凑在他面前,左右打量,也没瞧出端倪。
怪哉怪哉,方才分明是他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像是隔着一堵墙之外传来的,声色不太清晰,略有些沉。
“魔帝”容絮晃了晃他肩。
风无怀仍然不省人事。
“唉难道还有幻术没解开所以出现幻听了”
这般疑虑,容絮又施了一次净空术,仍未发现异状。她便没太在意,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待褪下他上半截衣裳,见到千疮百孔的身子,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唉,着实是惨不忍睹。”容絮割破手腕,将血滴在他伤口,摇头道“你这大魔头是不是前世造孽太多这世不是被人烧就是被人扎怪可怜的。”
风无怀的伤口遇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容絮再施法干净他身子。
上半身处理完毕,便要开始处理下半截。
容絮的视线缓缓落在他敞开的肚子
她还未想好是将裤子从上往下褪去,还是从脚部往上撸,手掌似有意识般,迫不及待地覆在他腹部,好奇地抓了两把。
唔结实又光滑,她微红着脸下了结论原来他的身子是这样的,远不如女子的柔软。
容絮又饶有兴致地按了按他腹部突显的肌肉,手感嘛压着压着还挺有弹性。
忽而,容絮浑身一僵,好似有冷风打在背部,凉飕飕地。
她扭头看向身后,只有满目的冰壁,并无风刮进来。不过此处乃深渊极寒,四面皆冰,的确有些冷。
容絮讪讪移开视线,没再关注他的腹部。可眼下有些犯难,倘若不脱光他的衣裳,有些地方伤着了便看不到,没法治疗。
不过犹豫半刻光景,她两手握着他腰部的裤沿,口里念念有词“当初你强行看我屁股给我抹药,今日我为救你,若是不小心瞄见了你身子,也是情非得已,所以你莫要生气。”
说罢,她一鼓作气,两手往下拉去。
“你敢掀开试试”一声怒吼炸在容絮耳边,吓得她浑身惊颤,猛地坐直身。
“谁”她警惕地左看右瞧,并无他人。
方才那道声音与风无怀发怒时一模一样,就像是他本人在她耳边大喊。
容絮环顾空旷的四周,又低头往受伤的风无怀身上瞧去
她沉思片刻,再伸手抓住裤沿,慢慢往他腰下扯去,速度慢得磨人,因为她在等那道声音。
果真,就在她右侧上方,顿时响起雷霆吼声“你再敢往下扯半寸,以后就让你十天出不了屋”
容絮听见声音的时候,同时观察地上躺着没有动静的风无怀,终于发现蹊跷。
她停了手,扭头朝着方才声源处,试探唤道“魔帝是你在说话”
“呵”他冷冷讥讽“不是大魔头吗”
这冷似冬寒雨的调调,除了魔帝,还能有谁。
容絮不由错愕,怎会只闻声不见人而且这地上的风无怀又是怎么回事
这般想,她便问了出来“为何我见不到你又怎会有两个你”
风无怀便将这两日陷入杀阵之事与她大概说明。
此杀阵之所以为九死一生的杀阵,是因为整个深渊都被布下了阵法。是以他们两日前寻着文旦族的踪迹踏入深渊时,就不知不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