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怀觉着得试试其他办法。
这不, 他手上拿着的瓷瓶里头,装的就是魔界最好的生肌膏。
风无怀朝床角正抱成球的小凤凰招了招手“过来上药。”
容絮不住地摇头, 尾翎长在屁股上, 若要上药,岂不得趴着,在他眼皮下大剌剌地亮出自己的屁股吗
“男女有别”她死命往床角挤, 又羞又恼“你是男子, 我是女子,你怎能在我那那处抹药。”
“男女有别”风无怀嗤笑道“我好似曾提醒过你这四个字, 你却当我童言无忌,对我又亲又抱,上下其手。现如今晓得不好意思了”
容絮羞得将脑袋埋得更低, 只差尖锐的凤喙戳到胸上去。
她低声嘟哝“当初你是个奶娃娃, 见你可爱自然就亲昵许多。可现在我又不是女娃娃,正儿八经的姑娘家,哪里能让你又看又摸碰屁股。”
最后三个字她含糊地咬在口中, 似蚊子嗡嗡叫。
风无怀见她不肯妥协, 便将瓷瓶放在她旁边,“你不想我帮忙,那就自己来吧。”
容絮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瓶子,又左右瞧瞧自己的翅膀, 有些愁。
她无法恢复人形,用羽毛来上药,实在太难为她了
“我不涂这药可以吗”她伸出翅膀,将瓷瓶推回去。
风无怀指尖轻点瓶身,又给推了过去。
“没得商量。”他断然拒绝“我实在不希望衣裳再被你每天流的血染脏。”
容絮听他这番嫌弃,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昂起凤头,恼道“当初喝我的血怎么就不嫌脏了你不是还有几次喝得忘乎所以,险些要我命吗那时怎不说脏到你嘴巴若是嫌脏,你就别整日把我当个宠物似的抱在怀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絮呼哧呼哧一口气说完,心底还在懊恼当初就不该救他,忒没良心。
“说完了”风无怀未理会她的话,兀自将药瓶打开,淡淡问了句“自己能抹吗”
容絮没好气地扬起两只翅膀,“你瞧我这翅膀能给自己抹药吗”
风无怀点了点头,伸手轻轻在青白浓稠的药膏上刮下一层。
容絮看着他指腹沾取的药膏,又见他面无表情看过来,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惊得就要往后退
风无怀长臂一伸,迅速抓住她一只翅膀往身前拽。容絮几乎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他的大掌压在了床上,狼狈地趴着。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蓦地,一阵冰凉感猝不及防地掠过她的臀部
容絮吓得一声尖叫破口而出,猛地夹紧屁股,浑身羽毛直直立起。
不过眨眼的功夫,风无怀已给她抹完药,便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容絮抱着身子一溜烟地窜到床角,被抹过药的位置哪里还有半分凉感,已是火辣辣一片,跟烤过似的。
容絮想遁进地底,这辈子再不要见到这个没良心、没羞耻心的大魔头。
风无怀将药瓶收走,见她整个人蜷成了只毛球,脑袋也埋进胸口的羽毛中。问道“你是害羞”
这反问的语气,好似不解她为什么害羞容絮气得没话说,懒得理睬,便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既是夫妻,擦身抹药是寻常之事,有何羞的”风无怀本想安抚她两句,却不想适得其反。
容絮抬头瞪过去“谁与你夫妻”
风无怀的面色陡然间沉了下来“你想与谁夫妻”
他声音似凉飕飕的风,刮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