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辛出院后,他将儿子送回到了父母的家中,不闻不问十几年。
束辛的经历实在让人寒心,九龙市警局的办案人员在收集到白茗芝的罪证后,立刻前去拿人审问。
而束辛只是默然转身,顺子已经在门外等候。
顺子“该出发了。”
束辛点了点头。
车子从警局开到了郊区的一处被严密封锁的单位,一架直升机正停在大院的正中央。
木慧兰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她凝视着束辛的双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很勇敢。”
束辛笑着看向木慧兰,点头示意。
木慧兰欲言又止的片刻后,摆了摆手,和束辛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上,木慧兰和束辛各坐一边,谁也没有先开口。
沉默一直持续到出了华国境内,束辛用手机写下“兰姨,如果我有去无回,请你替我帮季凉再找个伴侣。”
“哦”木慧兰笑了,“这种事干嘛委托我”
“因为你很严厉,相信你能把得住关。”
木慧兰哭笑不得,她砸了砸嘴,凝视着束辛,“你在讽刺我”
束辛耸了耸肩,写下“哪儿敢。”
木慧兰垂眸,沉凝了片刻后,说道“等你做完手术后,就别叫我兰姨了。”
木慧兰笑眼看着束辛,“改口叫姑姑。”
说完,她掏出手机,给爱德华医生发了一条讯息,“老家伙,你可得保住我侄媳妇的命结果如何不重要,但是人不能出任何问题。要是他下不了手术台,你就跟他一起去”
几分钟后,木慧兰收到了回复,“木,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泼辣”
一直到了次日下午,季凉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意识逐渐清醒时,他蹙地一股脑从床上坐起,四处张望。
“星星。”
“星星”
呐喊声在空旷的房屋内回荡,久久无人应答。
季凉用手撑床,猛地起身,一阵眩晕感侵袭而来,又重重地倒在床上。
“季哥”林磊在隔壁房间闻声而来,手里端着一杯花茶,“那个,先喝点茶醒醒酒。”
“束辛呢”季凉咬牙坐起,一把拽起林磊的衣领,“你们连起手来骗我”
林磊手中的茶杯险些掉落,他神色躲闪,不敢直视季凉,“束辛。”
“说啊”季凉咆哮道。
“他,”林磊将茶杯放在床头,猛地一拍腿,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他去英国做手术了”
季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口喘着粗气,握紧拳头又狠狠放开林磊,“回来再找你算账”
季凉顾不上洗漱,顾不上身体上的不适,连一口水都未喝,直接冲出了家门。
“季哥”林磊跑到门口,看着恰好关闭的电梯门,心里有苦说不出。
临登机前,季凉打了所有人的电话,不是故意不接,就是暂时无法接通,束辛的电话则直接关了机。
这一刻他简直要疯了,心里又急又气,心中将方遇顺的问候了一百遍。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的手在慌乱之下点开了侦探之王的网站,果然看见一封未读的信件静静躺在邮箱里。
束辛写下的每一个字都狠狠锥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窒息。
片刻后,他将头埋在了大腿上。
从记事起,他就未曾流过一滴眼泪,即使身于险境,即使赴身于刀山火海,即使季川的离世,他都未曾哭过。
莫大的悲伤从胸口直涌而上,卡在喉咙,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