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你这个老家伙,天天躲在实验室里有什么意思”
木慧兰依旧穿着那身水蓝色绣着牡丹的旗袍,拎着手包,风情万种的向伯克利款款而来。
“木”伯克利有些惊讶,为何这些十几年的未见的人最近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好久未见, 不知有何贵干”
伯克利张开双臂,用苍老的脸颊挨了一下木慧兰脂粉满面的脸。
“爱德华教授派我来看看你最近的研究成果。”木慧兰垂眸遮盖住眼里的厌弃,依旧笑脸相迎。
听见爱德华这个名字, 伯克利顿时大吃一惊。
“老师”伯克利顿了顿, “他老人家还好吗”
“不减当年。”
木慧兰伸手指向内部实验室的方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劳烦了。”
伯克利收回正欲开门的手,爽朗一笑, 在木慧兰身前带路。
“不知你有没有给我顺便捎带唐宁茶, 我可想死它了”
“当然”木慧兰莞尔, 对着伯克利办公室的方向轻咳一声,扭头笑道“带了一大箱,一会儿记得来我车上搬,我可搬不动那么重的东西”
“那太好了”伯克利眼里带着笑意, 开启了实验室的大门。
待伯克利送走了木慧兰回到了办公室后,屋内已是空空如也,他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沉了下来。
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打算进入里面的房间中稍作休息一下,视线习惯性地落在了那个最不愿意面对的角落。
那个钢丝边框木顶盖的脏衣收纳框,还是在静静地停留在原地。
脱下了身上的西服,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架上,正打算躺在床上稍做休息,但突如其来的警觉感让他立马清醒过来。
那个柜子上的灰尘似乎消失了一些,上面的东西也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伯克利曾经多次嘱咐过,任何人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不许擅自来他的房间,这件诊断室也从来都是亲自打扫。研究所里的众人也曾经私下议论纷纷,这个年事已高的独居老人实在怪异。
但长期相处之后,大家也都有自己心中合理的解释。或许是洁癖,或许是不婚主义者,谁都不知道正确答案,也更没有人来故意找事得罪这个研究所里最具天赋的导师。
伯克利当下排除了研究所内部人员进来的可能性。霎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去翻看挂在墙上的日历,日历上明确的圈出了今天是束辛前来复诊的日子,他仿佛被狠狠重击了一下
伯克利立刻将收纳柜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挪开,密码箱在十分钟已有开启过的痕迹,不用打开就可以确定,里面的东西被束辛盗走了
一瞬间,伯克利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
神情蹙然恍惚,
他该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他仿佛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后的宣判。
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他的自由即将走向终结
束辛坐在季凉的车中,两人的心中惴惴不安,直到现在,束辛依旧惊魂未定。
如果刚才不是木慧兰中途引走伯克利,真不敢想象,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马上就要逃回到祖国,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信息李晟峰的手术档案和五峰联盟的特工人员名单。
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束辛手中紧紧握着那份资料,双手依旧在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