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个傻孩子”顺子急的一拍大腿,为束辛打抱不平,“兰姨,你这不是明摆着为难束辛吗那戒指丢下去还能找的回来吗况且海水这么冷, 他身子单薄,受不了啊”
木慧兰将双手负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站在船边。
“诶呀”顺子急的直跺脚, 他将快艇停下, 伸头向海面上望去,只见束辛越潜越深,海水已将他的身子淹没。
“操,我真是佩服束辛, 这海水这么冷, 二话不说就往里跳”顺子撸起袖管睨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木慧兰, 一咬牙,朝着海面猛扎下去。
咸涩的海水蛰的人睁不开眼,阵阵寒意刺入毛孔,直冲冲地戳进了心底。
束辛憋着气, 两手奋力向两边划,努力瞪大着眼睛向四周望去。
他心里明白,那枚沉入海底的戒指是不可能再被找回来了,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今天他不跳下去,木慧兰就不会罢休。况且,那枚戒指是季凉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怎么能不管不顾。
气道越来越窄,胸口也越来越闷,强大的压迫感似乎要将人挤扁。束辛开始觉得有些眩晕,身上像是绑了铅一般沉,眨眼间的功夫,身体忽然脱了力,嘴里开始不断向上浮起气泡。
他下意识地两脚开始向上瞪,想将身子浮起来,但腿部似乎不听使唤般,越蹬反而还越向下沉。
正当束辛慌乱之时,潜入海里的顺子一手快速搂住束辛的腰,另一手划着水将束辛带出了水面。
头探出海平面之时,两人猛地大口呼吸了几下,才减轻了窒息的感觉,束辛用手抹了把脸,转身又想继续往下扎,顺子连忙拽住束辛的胳膊,大喊道“你疯了,再下去真的会没命”
束辛想甩开顺子的胳膊,却被顺子一手牢牢拽住胳膊,硬拉着游回了船边。
上船后,两人冻得嘴唇发紫,浑身瑟瑟发抖,束辛蜷缩在快艇的角落里,两手抱着胳膊,发梢上还不断滴着露珠。
片刻后,一条毛毯丢到了束辛的肩上。木慧兰淡淡的说了一句,“把身子擦干”后,便转身便前往船头启动了快艇,一直到了皇后区的医院里,她也再未张口和束辛说一句话。
季凉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断定为右肘尺骨鹰嘴骨折,外加中度脑震荡。在他被推出手术室时,右手手臂已经上了一层厚重的石膏,他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干裂的双唇将毫无血色的脸衬的更加惨白。
期间,束辛一直紧紧握着季凉的手不放,焦灼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季凉半分,圆润澄澈的眸子上蒙了一层水蕴。
“不好意思,我想替季凉清理一下身子,还请您回避一下。”束辛将手机摆在木慧兰的面前,态度诚恳却坚定。
木慧兰迟疑了片刻,她砸了砸嘴,挑眉,转身走出了季凉的病房。
束辛打了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将季凉身上的病服褪下,用热毛巾一点点地擦拭季凉身上的污泥和血渍。
季凉的身上青一块紫块,紧致结实、线条分明的肌肉上有数到大大小小的疤痕印迹,有些是这次坍塌划伤的,有些是退了色的沉疴旧疾。这些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他曾经一次次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印迹,是信仰的标志,更是季凉顽强生命力的体现。
束辛的手极轻,虽然季凉还昏迷着,感受不道疼痛,但每拭过一寸都好似痛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仿佛被针戳一般,随着这种痛感,几滴眼泪落在了季凉的胸膛上。
他不能离开季凉,也不愿他在继续这份危险的工作,往后的日子,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