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上炭治郎离开时给我倒的温水,一面感慨小太阳温暖如斯,一面开开心心喝起来。
窗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声,我转头,看到富冈义勇正无比自然地从窗户翻进来。
我呛住了“义勇你在干嘛啊”
他一脸困惑,似乎是觉得我问的问题太过白痴、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都不理解,坦然道“翻窗户啊。”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问号“我知道你在翻窗户可你为什么在翻窗户啊”
他垂眸“因为蝴蝶忍不让我从正门进来。”
你还知道蝴蝶忍不让你从正门进来啊
那是因为不想你来啊请你有一点被讨厌的觉悟可以吗
他风尘满身,一看就是刚结束一场苦战,发尾和半边额发都被血濡湿,湿漉漉地垂着,像是被雨打湿毛发的小黑猫。
我又忍不住无意识脱口而出“受伤了吗。”
“没有。是鬼的血,不是我的血。”义勇向我走来,从袖中掏出一个洁净的包裹,直挺挺递到我面前,“给你。”
哈
给我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我“杀鬼回来时看到的。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给你。”
我收回目光继续喝水“不必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水柱大人还是请回吧。”
他维持着将包裹递来的动作,一动不动,仿若我不接下他就不走。
虽然我并未看他,却总觉得他此刻面上的表情应是宛若叹息一般的,让人想起黑暗中祈祷的信徒,悲切隐匿在虚无中,默默等待寂寂长夜后黎明的到来,在看不到尽头的徘徊中煎熬。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可深知他脑回路清奇,又莫名其妙地执拗,心底叹息一声,将杯子搁在桌上,还是接下了“多谢您的好意请回吧。”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心情似乎好了些,定定地看着我,眸光带了丝纤弱的热切,清澈合度,皓月一般“我等你吃完。”
冷静,秋山尹,冷静。
不可以生气,身体刚好,不能再吐血了。
我忍着怒气打开包裹。
是章鱼烧,还是热乎的。
说得不错,我确实喜欢吃这个。
我宁愿相信善逸一整天都不哭不发出肮脏高音,都不信富冈义勇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我沉默地吃了起来。
人不能和食物过不去,还是自己最喜欢吃的食物。
富冈义勇或许有错,但章鱼烧是无辜的。
他随手拽了个椅子坐在我床边,静静看着我吃饭。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我被盯得极其不自在,想要快点结束这种氛围,吃得飞快,险些噎到。
他将水递来,看着我吃完最后一个章鱼烧,率先打破沉默,诚挚问道“好吃吗”
做人,最讲究诚信二字。
我秉持这个原则开口“确实蛮好吃的。”
他眨眨眼,突然凑过来扳住我下巴,舔去我唇角沾上的酱料。
我的大脑瞬间炸开,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嗯
嗯
发生了什么
你在干嘛啊富冈义勇
他在我唇侧停留许久,终于拉开距离。垂了鸦羽长睫,墨蓝色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