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停止了”
善逸似乎觉得很有趣一般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失落了,自己就在一旁蜷缩着,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炭治郎眨眨眼“你为什么突然笑得那么恶心你怎么了”
善逸抱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哭起来“啊前辈你看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根据过往为数不多与幼犬相处的经验,我轻车熟路地抚了抚他下巴,柔和道“好了好了,善逸不要哭了,已经没有事了呀。 ”
这招十分有效,他神色逐渐平静,眼睛餍足眯起,在我手上安心地蹭着。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蜘蛛山炭治郎背上的木箱,跳出来保护哥哥的少女,便问道“你的妹妹怎么样了”
“祢豆子吗她很好”炭治郎笑起来时眸子撒了星子一般,芒上月花札纸耳饰微微晃动,“主公大人承认了祢豆子的存在,同意我带着妹妹一同杀鬼”
真不愧是主公大人,温柔悲悯。
“在那边哦祢豆子在那里”炭治郎兴奋地指给我看,我一抬眼,看到木箱静静立于墙角。
嗯既然鬼杀队连猪都有,拥有物种为木箱的妹妹也不稀奇了呢。
炭治郎又被背着出去清洗伤口,连带着换病号服。善逸挥别炭治郎之后笑盈盈地跑到我床边来,脸颊都晕染开绯红色,十分开心的样子“前辈叫什么名字呀”
我身上还是很痛“秋山尹我先睡一会儿,善逸先回去安静一些养伤好吗”
他面上现出担忧的神色来,忙不迭道“好,尹姐姐好好休息”
救命,这届鬼杀队新人怎么都这么可爱又有礼貌啊,嘴还这么甜,下次也要拉着善逸组队才行。
我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小心翼翼地以一种尽力不压到伤口的姿势慢慢躺下,再度阖眼睡去。
大概因为昨晚的战斗实在太过耗费心神,尽管周身疼痛十分,我却一合眼便睡着了。
梦中沉甸甸情绪涌动,隐隐约约见到了什么人,却总是影影绰绰看得不甚分明,身影晃动宛若灯下红烛,追上前去只有一片伸手延展不开的昏黑。
再度醒来已是黄昏,身体的精神因着质量良好的睡眠养回了一些,疲惫褪去。
善逸听到动静后立刻转头,开开心心托腮道“尹姐姐醒啦刚醒的姐姐依旧美丽动人呢姐姐要不要和我结婚呀”
我“”
年轻真好啊,真是活力四射。
他话音刚落,忽然瞥了我身侧一眼,脸色骤然一变,见了鬼似的“啊尹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嗯我身边有什么吗我上午的时候身边还是空床位啊。
我一转头,发现身侧床上躺着炭治郎,富冈义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刻正无声无息地坐在炭治郎床边,安静地垂着眸子。
怎么哪里都有他
蜘蛛山那次也是,联想到他那句被打断的“两年前”,心底里破碎模糊的碎片骤然明晰起来,串联成完整的珍珠项链,过往被忽略的细节次第浮现,拼凑出的真相如画卷般徐徐展开。
难不成他爱上炭治郎了,所以才对我那么冷淡
一念及此,心情郁卒无比,连伤口的疼痛都更明显了,如风干的泪痕一般紧涩。
善逸突然吵着去喝药,我同他说在屋子里等人送就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喝,还要拉着炭治郎一起。
炭治郎担心他行走不便,只好搀扶着他一同去。伊之助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散发着低沉气压,存在感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