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死她不是说再也不走了吗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
隐的人要拉着他起来,他起不来,腿用不上力气,被他们七手八脚架着站了起来,不肯再走了。
他看着那堆废墟,目光钉在上面。
隐的队员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小声道“水柱大人,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他听到这话时便忽得崩溃了,挥开周围的人,跑到废墟前,拼命地挖着,将破碎的木头瓦砾扔到一旁,不知疲惫似的一直找什么。
隐在一旁不知所措,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帮着他一起找。
那具尸体,烧成小小的一团,衣服已经化成灰了,面容一片焦黑,看不清模样,紧紧地抱着日轮刀。
那是秋山尹的日轮刀。
他将那具骨架缓缓抱在怀里,如同慢动作镜头一般,眼泪无声息地落下。
分手了又怎么样呢,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和自己在一起呢,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会出这个任务,也不会死在这里。
哪怕再也和他没有关系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能活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去打扰她呢。
太自私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呢。他除了爱她别无他法,而她除了爱自己不是还有很多选择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她在自己身边,还害了她呢
早就该知道的,他就是诅咒一般的存在,只会给周围人带来不幸。
都是他的错。
他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毕竟鬼杀队的人永远都在和死神打桥牌,保不准哪天就被带走,这种事总是见怪不怪。
只是不死川破天荒地接了他的荻饼,蛇柱难得没有找他麻烦,岩柱一看到他眼泪流淌地更为汹涌,甘露寺见到他时略微担忧地将他望着。
只有一个人找上门来,他抬头一看,金黄色的羽织,似乎是叫我妻善逸的后辈。
善逸的表情极为纠结,似乎是难以相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过来找他“前辈尹姐姐呢”
他那一刻出奇的平静“哦,她死了。”
善逸在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时,突然有些恼火。
义勇以为他会骂人,但他并没有;以为他会哭,可他也没有。
我妻善逸只是垂着眼,轻轻道了句“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姐姐呢”,便转身走了。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为什么没有呢。
隐为秋山尹收拾遗物,犹豫许久,还是将她出发前写的遗书给他拿了过来。
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告诉富冈义勇我爱他。”
他拿着遗书,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这次没有落泪,只是轻轻道,对不起。
他怕带在身上会弄丢,便妥帖地将她的遗书收好,放在自己屋子保存珍贵物件的箱子里。
他后来又从炭治郎口里听到了这句话,是无限列车的那一次,听说她挡下了上弦的攻击,濒死之际拽着别人的手,没头没脑交待了句和遗书上一模一样的话。
炭治郎挠了挠头,一脸担忧“尹小姐不让我们告诉你,还说除非她死了才能和你说”
他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空无,望向远方“嗯,知道了。”
他以为自己会落泪,结果意外的没有,甚至令人惊讶的平静。
所有的情绪在一夜间都枯死在了身体里,胸腔泛起冰冷又空谟的情绪。
她当初握着他的手,将他从苦痛的地狱中拉了出来。
她不在了,自己理所应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