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感到一阵无力,在秋山尹面前他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做不到在蜘蛛山上很好的保护她,做不到帮她退烧。只好将手贴在她的额上帮她降温,看着她在睡梦中蹙起的眉稍稍平展些,低头落下难以克制的亲吻。
他轻轻说道,我真的好想你。
想了想,又道,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秋山尹去无限列车的那一晚,他又罕见地梦到了她。
她就躺在他身侧,像以前那样,轻轻抚着自己的脸。
是在做梦吗他下意识在她手心里蹭了蹭,又亲了亲她额头。
熟悉的气息,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哪怕是梦也好,只要能拥抱到她,是假的又如何呢,被骗也甘愿了。
秋山尹洗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披了外套,温柔一如既往。
真好啊,还是她在爱自己的时候,还陪在自己身边,是自己怎么都回不去的过往。他惯常转过身去,想等她为自己束发。
无奈的声音传来“你自己来。”
他彼时颇有分委屈,像是在外颠沛流离许久后终于归家,对亲近的人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我手痛。”
他温柔的妻子闻言便立刻上前,细细束好头发,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他叹息一声,转头揽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不是在做梦该有多好啊。
她低头,唇瓣快要触到自己鼻尖,像一个浅浅的吻“义勇先生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
“可是,我就在这里呀。”她笑起来,声音清脆,宛若白瓷相碰,灵动又温柔。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我知道,我知道。
可我还是很想你,哪怕你就在我面前。
我只是太喜欢你,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
秋山尹大概是觉得有些好笑,揉了揉他发顶“想吃什么呀除了萝卜鲑鱼。”
怎么可以除了萝卜鲑鱼呢富冈义勇又开始委屈,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到她做的饭了,难道连在梦里都没有这个权利吗
于是她最终还是给自己做了这道菜。
于是他又可以进行最喜欢的做饭时捣乱的环节。
在她切菜的时候抱着她,这样就很幸福了,能不能吃到饭都是次要的,甚至还能和她闲聊天,就像以前姐姐尚在时,重温家庭的氛围“萝卜不是这样切的。”
她虚心请教“是吗,那该怎么切呢”
他握住她的手“这样切才对。”
她还是那样傻,认真的、傻乎乎的盯着自己动作看,其实他只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罢了。
富冈义勇很开心,这点小小的心机,她永远发现不了。
可惜萝卜不是无限长,哪怕切得再慢,也会有切完的时候。她便要推他走“请放开我,我还要继续做饭。”
富冈义勇又觉得委屈了。
难道这样在背后抱着她,她就不能做饭了吗
他委屈地收紧手臂,埋头在她肩膀,蹭了蹭,感受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不要走。”
秋山尹安慰小狗似的拍拍他的头“我不走呀,我只是要去做饭,义勇先生这样抱着我,就吃不到萝卜鲑鱼了呀。”
她怎么还在说萝卜鲑鱼,一顿饭而已,难道不是两个人待在一起更重要吗
富冈义勇很头疼,觉得自家妻子脑子不好用,总是抓不到他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