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今天怎么那样啊”严肃望着余夏的侧脸。
一路上,公交车都在不断微微摇晃,窗外是渐渐布满的夏日余晖,以及街道旁一闪而过的香樟树。
余夏沉默了一下,转头冲严肃道“我以前,总觉得我是欠了江宴的,可过了今晚,我欠下的债就还清楚了。”
在江宴濒死一事上,她属于涉事人员,且还推波助澜了。
若是她少一秒救他,是不是就因为塞给程雪素电话号码而害死了个人。
严肃突然冲她做了个鬼脸,“略”
余夏“噗嗤”一声笑了,蕴含在胸腔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等将余夏送回家,严肃重新跳了上公交车前往井巷高中。
天空像是被一张巨大的幕布席卷,戳破了几个星星点点的洞口,露出一点点星光。
等到了井巷高中,严肃跳下车站在一棵树下,夜色极快淹没了他的身形。
他扫了扫四周,不一会儿就见一群穿着井巷高中校服的男生推嚷着个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男生朝小巷子里走。
严肃唇角为勾,眼底闪过几丝轻蔑。
跟江腾这种人玩儿,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偏江宴那个蠢货栽在江腾手里。
他双腿交错闲庭信步跟了上去,不急不慢从书包里拿出手套慢条斯理戴上,掏出了个小盒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它了。
不远处,一群男生进了破旧的教室开了灯,昏黄的吊灯晃动,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严肃在破旧教室门口不远处站定,脚边有一条长长的椅子,他摸出一张纸巾,缓慢的擦了擦长椅。
这当口,背后有人似风一般急急掠过。
“砰”
老旧教室的门被踹得摇摇欲坠,发出惨叫声。
严肃将书包放在长椅上才满意的站起身来,瞥见被灯光映射得身形轮廓分明,背影尽是阴影的江宴,眼神愈发淡漠。
江宴不耐的睨了眼被绑在角落里的江腾,冲死对头抬了抬下巴“要打就快点”
废话,他现在都懒得说。
死对头吞云吐雾,脸在烟雾里一派瘾君子模样,他嗤笑了声“知道谁诱你来的么”
“你当谁都跟你傻逼呢”江宴冷笑了声,冲上去一脚就欲揣在死对头脸上。
周围的小弟们率先拿着钢管招呼了上来,他几个侧踢,回旋踢,伸手干净利落,浑然游刃有余,地上不一会儿就倒下了不少人,随后他一个过肩摔将人给扔在了地上。
他插着腰,额头隐隐渗汗,缓缓踹了口气。
“砰”
脑子闪过剧烈的疼痛,耳边嗡嗡嗡作响,额头上有粘腻的血液流淌下来。
他疑惑的望了一眼,转头就见拿着死对头拿着钢管,一脸不耐烦道“装什么装,还不是个傻逼”
“你、”江宴甩了甩昏昏沉沉脑子,冷笑“你、才是、傻逼”
死对头拿钢管朝江宴胸口一捅,丢了烟头,眯着眼睛舒服的吐了口烟圈得意道“傻逼说谁呢”
江宴直挺挺站着,拽住他的钢管,“说你你个脑残”
“d”死对头一脚不客气揣在江宴胸口。
与此同时,江宴同时出脚,双方同时被揣得朝后退去。
“哟,哥,你们还挺心有灵犀的啊。”
门口传来揶揄的声音,富含几分笑意。
江宴朝门口望去,就见严肃不知何时靠在门扉上,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冲他招了招手笑道“hi好巧啊,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