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从商城里买了一套五禽戏, 夹在陆云文留下的古书中,被陆琛翻到了。
安宁就每天催着他练五禽戏,理由就是要考科举必须要有强健的身体,就比如他的父亲陆云文,有才华,会读书又怎么样一场考试就要了他的命。
从小练着五禽戏长大的陆琛又没少吃丹药,所以二月穿单衣, 安宁还真不担心他着凉感冒。
连考了五天后,夹杂在面带菜色的考生当中的陆琛是那样的鹤立鸡群,人家走路都发飘, 只有他活蹦乱跳的出了考场。
没错,就是活蹦乱跳, 上辈子那个阴郁内向的陆世美被安宁养的进退有度,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
但到底才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少年,活泼点儿也是嗯在所难免的。反正安宁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把人孩子给养歪了。
三天后放榜, 陆琛挤的帽子都破了,回来跟安宁报喜:“娘,我是第一名哦”安宁头都不抬继续绣手里的屏风:“不错,再接再厉、继续加油”
陆琛不满的嘀咕一声:“娘您夸的走点心行不这也太敷衍了吧小胖吊车尾的成绩上榜了, 他爹激动的都哭了”
安宁呵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激动的你要是真考不过,我才要激动呢激动的拿鸡毛掸子撵着打死你”
陆琛托着下巴想了半天:“也对,我要是考不过,岂不辜负了您多年的教导那行,娘,我看书去了。”
安宁抬起头:“第一名是喜事,总是得庆祝一下的。你去匣子里拿点儿碎银子,去买两斤五花肉,猪大骨有了多买几根,那个炖汤喝对身体好。我去杀只鸡,咱们今天做个辣子鸡,再来个红烧肉。”
陆琛一听吃肉,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跑屋里拿了碎银子就出了门。片刻后,他拎着一大块肥肉少,瘦肉多的五花肉和几根猪大骨回来了。
安宁接过肉:“你去烧一锅热水,我把鸡给杀了。”陆琛犹豫了一下有些没有底气的说:“要不、要不,我来杀鸡”
安宁瞥了他一眼:“你你跟你爹一个德行,看见鸡就恨不得躲到树上去,你敢杀鸡你先给我逮到鸡再说吧。让你逮个鸡,你都能吓得比鸡飞的都高,还杀鸡,鸡不撵着吓死你就好了。”
陆琛有些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摸摸鼻子讪笑两声,跑去厨房烧热水了。安宁可不是原主,把孩子养的不食人间烟火。什么君子远庖厨在她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陆琛五岁就会给安宁帮忙烧锅,扫地擦桌子更是从小就学。现在他还会擀面条,包饺子,包包子。
陆琛烧了一大锅热水,安宁眼明手快的逮了一只母鸡,刀一抹就把它给宰了。找个了破盆子,用水瓢舀了几瓢热水,把母鸡摁下去,再翻几翻烫了个彻底。
陆琛在旁边探头探脑:“娘,这水不烫手啊”安宁把手伸开:“谁说不烫烫也得翻啊总不能因为水烫就不宰鸡了吧,那你不就没得吃了吗”
陆琛沉默了一会儿:“娘,我一定好好考,等我考上了举人,就给您买两个丫鬟,杀鸡宰鸭都让她们干,你就好好歇着。”
安宁笑了笑:“那不用,等你考上举人,咱们就得去京城了,到时候再说呗。乡试后就是会试,会试不是得在京城考嘛,我们提前去,租个小院子住在那里先适应适应。然后再给你找个好的书院继续读书。”
陆琛有些担心:“那得需要花好多银子,算了吧”安宁瞪了他一眼:“银子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这些年你娘我挣得银子别说租房子了,在京城买房子都够了。我一个月现在工钱五百两呢,加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