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敏之和崔爱卿共乘一轿”
“崔尚书家的轿夫染了风寒。”田拙说。
“得了吧,天元十二年科举之前,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你们俩关系好。”
“天元十二年后,确实不怎么联系了。”田拙道。
“朕知道你和他是挚友,他这人,惯会睁眼说瞎话,朕不问他,只问你,户部的账本,是怎么流出来的”
“陛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还是要索银拿赃。”
“朕猜是崔爱卿放出来的。他那个人年纪轻轻,心却有七个孔,眼皮底下的事情,他能不知道想必是装聋作哑,就等着在朝会上捅出来。”
田拙便道“陛下所言极是。”
皇帝敲了敲酒爵,又道“朕只是想不通,老六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短短四个月,就干出这等大事来。
“臣听说,六殿下甫一进户部,就对崔尚书横眉冷对、颐指气使”
皇帝一听,就知道田拙还算字斟句酌,真实的情况,恐怕比这说法还过份几倍。
他以前只知道老六缺心眼儿,却不知道老六如此缺心眼儿,让他去学习,他却骑在崔清河头顶当大爷
“他以为他能比过崔清河不成”皇帝骂道。
田拙想笑,又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