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越女动了动嘴唇,用左手拿起筷子。
她下午伤到了右手,暂时无法用右手吃饭。
用左手又不习惯,经常撞翻汤勺和碗,好好一顿饭吃得跟打仗一样。
和对面矜持又优雅的陆葭比起来,显得粗俗又无礼。
陆夫人从一开始的警惕,到后面沾沾自喜,而李丞相的脸,黑得都要滴水下来了。
李定邦轻声说∶“让你不要跟来了。”
越女瞪眼∶“我为什么不能来难道让你跟她吃饭吗”
说着,她凌厉的眼神射向对面的陆葭,后者像受了惊的白兔,朝李定邦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
“别把怒火发到无辜的人身上。”李定邦口气重了一分。
越女将盘盏重重一推∶“你这就护上了”
李绰终于受不了,狠狠咳嗽了一声。
这顿饭除了少数一两个人,大部分都没吃得尽兴。
饭后,时月将越女拽到一处∶“你怎么来了”
“怎么连你都认为我不能来吗”越女口气忽然多了一分委屈。
“我知道你爹娘不喜欢我。”
“那个陆葭更是恨我入骨。”越女想起陆葭惨白的脸色,忽然扬起一分快意∶“不过她怕我。”
“你们中原的女孩子真胆小。”
时月真不知道她是傻大胆还是真那么无所畏惧,她拉着越女,说∶“婚前你都处理不好公婆关系,还怎么嫁进来啊”
“我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你爹娘。”越女振振有词。
忽然露出少女怀春一样的表情∶“哎,你说他心里是不是有我”
“在你们中原人眼中,见父母不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吗”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她似乎把事情搞砸了啊
时月想起李绰夫妻的表情,深深为越女担忧。
越女怂恿时月∶“你能带我去你哥的院子看看吗”
“你要干什么”时月警惕。
“我想干什么早在他一动不动的时候干了好吧。”越女白了她一眼。
时月心说好有道理哦∶“那你跟我来吧。”
一路上,越女不停赞叹∶“你们的院子真好看。”
丞相府是继承了一户旧贵族的屋子,原本已经很破旧了,住进来后林氏才将它慢慢拾掇起来。
又因为府中马上要办喜事,前段日子刚请工匠重新粉刷上漆,看起来十分精美。
二人走着,忽然看见李定邦和陆葭,他们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时月拽住越女∶“不如你要不要先去我院子里看看”
陆葭嘴唇蠕动,似乎正对李定邦说着什么。
李定邦的表情犹豫∶“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陆葭扬起一抹苦笑∶“阿爹没有儿子,族里早就有塞一个男孩过来的打算。”
“可是阿爹辛辛苦苦爬到这么高,怎么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昔年祖父因言获罪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手相救,现在看陆家发达了,倒起了摘桃子的心思。”陆葭不屑。
家家都有极品亲戚,陆家也不例外。
这个时代都是子承父爵,陆大人官至典客,相当于卫国的最高外交官,家族不可谓不风光。
但是陆大人没有儿子,这么大一份家产,自然引来了心怀不轨的人。
“阿娘生我的时候落了毛病,再不能生育,阿爹与她感情甚笃,又不愿意纳妾。”
陆葭抬眼∶“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