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衣服了,让她裁件坎肩都费劲。
“多谢婶子,你的手真巧”时月拿起棉棉的小围嘴,毫不犹豫地夸赞道。
小围嘴很柔软,边边角角缝得都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我拿钱去,婶子你等等啊。”时月把东西拿进去,让谢大婶稍坐。
“哎,行。”
谢家婶子坐在时家客厅里,羡慕地打量着这座青砖瓦房。
同时盘算着接下来要对时老板说的话。
时月回屋了一趟,慕容野和孩子还在睡。
她把一叠衣裳随手放在桌子上,拿了钱又折返回去。
“谢大婶,你看看那些多少钱”
谢家婶子受她恩惠,原不想收钱,但时月坚持要给,她说∶“料子都是时老板拿来的,你给个裁缝钱就行。”
“十五个钱。”
时月点了十五枚布币给她∶“多谢婶子了,还亲自送过来。”
谢家婶子收了钱,又喝了一口水。
犹豫着说∶“时老板啊,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时月笑着坐下来,剥着橘子∶“婶子你说。”
“婶子也知道,我们这算高攀你家的”
“就是前些天,婶子娘家侄儿来给我送年礼,小子今年二十岁,年轻,个子壮。”
“侍弄田地一把好手”
时月一愣,忍不住失笑。
敢情给她介绍对象来了
“他也没婚娶,听说时老板是这个情况,不介意当上门女婿的,我那老哥哥老嫂子有了日个儿子,不用这个小的养老送终的。”
谢大婶搓着衣角∶“你要觉得好呢,后天他来给婶子送东西,我让他从你家门前经过一下,你看看人怎么样,如何”
不得不说,入冬后,村民们八卦程度直线上升。
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有四五波媒人明里暗里要给她介绍男人了。
有同样鳏寡的,也有条件差点,但是年纪小的。
果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不用了婶子。”时月直接拒绝道,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她屋里还躺着一个前夫呢,再招惹几个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现在还没这个想法。”
谢大婶有些失望,不过考虑到棉棉才四五个月,她亡夫刚走没两年,也确实早了一点。
“那好,时老板就当婶子没提过”
忽然,门被推开,慕容野探出半个身子∶“孩子哭了。”
谢大婶∶“”
时月正好找到理由,站起来准备送客∶“婶子,你看我这。也没能好好招待你。”
谢大婶还算识趣,立即准备告辞了,只是小眼神一直打量着慕容野。
时月原想送她出去,被他拦住∶“我去,你回去哄孩子。”
这男人长身玉立,带着与众人不一样的气质,谢大婶有些忐忑。
时家住着个娃娃脸的小年轻,村里人都知道,听说那是时老板的亲戚。
但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男人,很多村民就不认识了。
临出门前,谢大婶小声问∶“小伙子,你和时老板”
“是什么关系啊”
怪只怪慕容野的相貌太优秀,比城主家的小少爷还要贵气几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他在时家住的这些日子,早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不少大姑娘明里暗里地打听着,以为又是时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