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的羊似乎丢了, 女主人一晚上都在骂骂咧咧。
他刚睁开眼,门就被拍响了, 传来了李时月清亮悦耳的声音∶“醒了没啊”
也不是什么旖旎情话, 偏让他心神一荡。
暗想若是以后, 能和她在一处醒来就更好了。
时月穿戴整齐, 准备出门了。
结果隔壁屋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想想让一个病患跟着去集市, 实在有点折腾了。
便隔着门说∶“要不你把两个孩子看一下, 我快去快回。”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慕容野鬓发微乱, 脸上有久睡后的潮红,带着几分慵懒∶“等孤一会。”
他的领口微微张开,背对着时月脱下寝衣, 露出线条结实的后背。
时月“嘶”了一声, 用力把门关上∶“冻不死你”
他休想用男惑,她李时月不是那种人
昨晚又下了雪, 院子里一层厚厚的积雪。
时月回屋将两个孩子穿戴整齐,慕容野出现在门外∶“还不走”
棉棉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小季益疲倦地打着哈欠, 时月摸摸他的额头∶“益儿好像有点发烧了。”
小季益趴在时月肩上,难受地哼哼∶“唔”
小孩子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 慕容野走进来∶“手。”他仔细给小孩把脉。
“是不是你昨天害他穿湿衣服”时月一边抱着他, 一边轻踹了慕容野一脚。
“多大的人了, 你跟一五岁大的孩子闹什么”
小季益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时月抚着他的后背∶“没事啊益儿,吃点药就好了。”
“风寒入体,不是什么大病,孤去抓药。”慕容野想起十六房里有很多草药,转身出去了。
时月拧来帕子,搭在小季益额上∶“一会把药喝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睡醒病痛就飞走啦。”
“想吃糖。”小季益哼唧道。
“行,一会姐姐去集市给你买。”时月从罐子里取出之前制好的红糖块∶“先吃这个好不好”
小季益小口小口地舔着红糖块。
“药得了。”过了好一会儿,慕容野才端着药碗进来。
寒冬腊月的,黑漆漆的药凉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可以入口了。
小季益难得发小孩子脾气,扭着身子不愿意喝。
棉棉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爹娘和小哥哥。
“我抱着益儿,你喂他。”时月将小孩抱起来,拍着小季益的后背∶“乖乖喝药,喝完病就好了。”
慕容野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单手端着碗,把那小子的下巴抬起来。
小季益连连往后躲。
“你轻点嘛。”时月训道。
慕容野只好松了点手劲∶“自己喝还是孤灌进去”
这哪是喂啊,这分明是威胁。
小季益眼泪汪汪的,抱住了药碗,吨吨吨喝了。
“好了好了,小男子汉不哭啊。”时月将他放下来,往他嘴里塞了糖块。
慕容野十分不耻这臭小子趁机撒娇的行为。
“孤像你一般大的时候,没完成课业被太傅罚,哭都不曾有一声。”
“丢脸。”
时月正在准备棉棉出门的装备,闻言道∶“你别说他了,小朋友生病就是比较脆弱啊。”
小季益眼泪汪汪,拳头在被子里握得紧紧的。
慕容野看着他,道∶“男儿有泪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