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您莫要往心里去”
薛妙云无缘无故的胡搅蛮缠,眼下又被人拖走,竟无法与其理论。薛碧微也沉了脸,一脚跨进院里,吩咐喻杏道“把门关紧。”
平嬷嬷闻声跑出来,着急道“怎的了”
“无事,有人不分场合的乱吠罢了。”薛碧微拉着赵宸进到正屋,替他解下外罩的小斗篷。
屋子里的火炉上温着热水,平嬷嬷将它倒进铜盆里,“五姑娘这咋呼的性子,确是有失体统。”
赵宸老实的让薛碧微为他净手洗面,看着她的恬静侧脸道“她那般侮辱你,你便算了吗”
“狗咬你,你还反咬回去不成”在小孩子面前不好有旁的负面情绪,薛碧微抬手点点他的鼻子,故作轻松道。
赵宸鼻尖上落下一滴水珠,鼓着脸避了避,“莫要动手动脚。”
“我现下不就抓着你的手吗”薛碧微捏捏他软嘟嘟的手心,笑道。
赵宸黑着脸把手抽出来,“我自己来。”他心下忿忿,此前还说赵小宸黏糊薛六呢自己不也是无形中让她唬了去
薛碧微由着他,转而问起平嬷嬷,“府里出了何事否则五姐姐也不至于气急败坏的发泄情绪。”
平嬷嬷一拍大腿道“老奴正要与姑娘说这事儿呢”
“却也不知真假,是厨房的管事婆子碎嘴,说是听大夫人院里的奴仆嘀咕,午时宫里来了旨意,圣上不仅罢了侯爷的官,连带着将老太君的诰命也撸了去”
“不仅如此,三爷遭了上峰的斥责,因对他尸位素餐的行径不满,便将此事报上吏部也给撤了职更奇怪的是,鸿学馆还将九公子退学再不让他读书”
原书中平远候府虽不得圣心,可靠着许家也苟延残喘了好些时日,并无今日之事。因而薛碧微惊道“可知大伯为何被罢免”
说到此,平嬷嬷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侯爷最好流连青楼妓馆,平日里还大张旗鼓的狎妓游冶,已经被言官上折子参奏到御前多次,如今代为理政的是昭王,兴许为着做天下表率,便拿了侯爷开刀。”
“要说老太君,应当是管教不力被侯爷牵连了罢”
薛碧微闻言不语,薛文博本就官职不显,老太君又最是看重家族荣耀,偏生现下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家人都没了体面的营生,倒真是戳了他们的心窝子了。想到此处,她一扫几日来的烦闷,心底只觉分外畅快。
赵宸暗自瞅着她的神色,先时见她一脸沉凝,以为她在为侯府的遭遇难过,正要开口宽慰几句,她又转为笑眯眯的模样,显然完全没将平远候府的生死看在眼里,赵宸提起的心忽地落地,心道日后便是知道今日之事是他所为,薛六想来也不会怪罪于他。
只听薛碧微又问道“豚儿,薛柏轩也是你鸿学馆的学生,你可知他为何被逐”
赵宸避开她的眼,含糊道“兴许是他仗势欺人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