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姐关心,妹妹的已经好全了。”
能得到女主的回应就证明她不曾将自己往时的无礼放在心里,薛碧微心下大安。
说来薛映秋也算可怜。
平远候不忠,发妻章氏尚在孕中就与许氏媾和,使得长子薛伟棋与薛映秋同年出生,仅是小了月份而已。
章氏拖着病体拉扯女儿长到五岁,终是坚持不住而撒手人寰。母亲含恨而终,薛映秋本有外祖家可作为倚仗,谁知章老将军遭奸人陷害叛国通敌,招致满门倾覆。
这般看来,她无依无靠的境遇实则与薛碧微有几分相似。
“微姐儿你”见薛碧微一反常态的与薛映秋攀谈,薛妙云奇怪之余当即就要质问她一番,转念想到母亲教导她要敛着性子,做到喜形不言于色,她便只好悻悻的截了话头不提。
不过她是个耐不住的,哪怕此番邀请几位姐妹聚在一起欣赏了她的镯子,虚荣心仍是没有得到满足,因而她又向薛月婵问起学堂里的事,借此探听那些个同窗可有为她染病而担忧,以此来证明她的八面玲珑,魅力无边。
“啊,对了。许芊芊前些日子说近日进宫会捎带我同行,可有让你转告具体的日子”
去岁先帝殡天,行国丧之时,薛妙云与许氏搭着许家女眷得了近前哭灵的机会。她远远望见过赵宸的身影,虽然模糊,却有一眼万年之感。
薛妙云想到一旦进宫,便再有偶遇天子的可能,她的心就跳得扑通扑通像要飞出来似的,因而很是急切的问道。
“我与许姑娘并不熟悉,且她平日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便是定下日子也不会通过我向五姐姐转告。”薛月婵缩着脖子,温吞道。
薛妙云闻言气极,狠瞪她一眼,“她看不上你,你不会主动交好吗那还是咱们表姐呢有甚难为情的母亲特意叮嘱咱们要在太学结交些处得来的姑娘,你倒好,谁人都不认识。”
“离了我,竟成了两眼一抹黑的瞎子,真是无用”
许氏常年一碗水端不平,使得薛妙云在薛月婵跟前颐指气使,仿若将亲妹妹当侍女使唤。
薛碧微在旁看不过眼,便说和了几句。
眼看着日上中天,薛妙云满心不快道,“今日便散了罢。”
她话音未落,只见薛映秋利索的合上书本,不显一丝犹豫的翩然离去。
薛碧微暗道,女主被迫陪同这般久,到底是不耐烦了吧
她接着也整整衣裙,披上斗篷,心里同时盘算着此时出府正好去酒楼里用上一顿好酒好菜,“喻杏,咱们走罢。”
主仆二人与薛妙云等人分开后,不过走了数十步远,便看到从疏影居的方向来了个神情匆忙的侍女。
“六姑娘老太君请你去远山院问话。”
这侍女眼生,也不知如此焦急所谓何事,薛碧微问道“有甚要紧之事”
侍女细细回道“昨日您带回来的小郎君不知为何与九公子起了冲突,且还失手将九公子推进了池子里,眼下三夫人正跟老太君哭诉着要讨回公道呢”
薛碧微喉咙发紧道“可有性命之忧”
“大夫诊断后只道呛了水,受了些寒,旁的无甚紧要的。”
“那便好,”怕只怕闹出了性命关天的大事,那她站在小团子这方为其辩驳都显得理亏,薛碧微稍作安心,又问,“那豚儿了他如何了”
侍女伶俐,知晓六姑娘说的是赵宸,忙回道“那那小郎君全须全尾的倒是未曾受伤,只他却是莫名晕倒了”
话只听了一半,薛碧微心下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