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惊恐, 也不是惊喜、神往。
一股莫名的钝痛在心头化开, 像是将整颗心脏泡进渐热的水中,难受的酸涩感让花谣不自觉扯了扯衣领。
“你终于来了”。
叶知眠怎么能, 这样轻易地说出如此沉重的话语
这句话, 让花谣莫名想到了太多曾被刻意遗忘的情绪很多时候,期待,往往是失望的开篇;有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站在这个装潢眼熟、布局熟悉的空间中, 花谣几乎是立刻被动地想到了现实。
如果她也没办法回去的话井瑞、如珍跟奕洋他们,会不会也像她心底始终给阿姨留着不切实际的希冀一角一样,固执地守望她的归来
花谣知道那是一种怎样无望、绝望却又祈求希望的感受,所以,她必须要赢。
她强自压下了这份来势汹汹的情绪,对叶知眠扯开嘴角, “一天一次游戏, 我只是在按时履约。所以, 还没到说终于来了的地步吧,叶知眠。”
只见叶知眠笑了笑, 没回答花谣的话,转身往房间右侧的角落走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 放了一张象棋桌大小的赌桌。
两只深棕色的贵妃椅相对陈设。
“来玩吧。”他示意花谣在对面坐下, 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叠纸牌, 开始洗牌。
鼻尖嗅到一股清新冷冽的冰片味道,花谣坐下来后,察觉到这味道中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像是花的香气,但又说不分明究竟是哪种花朵。
花谣索性将目光集中在叶知眠洗牌的双手上他修长的手指在纸牌间飞舞,令人眼花缭乱的华丽手法,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他只有一只手戴灰色手套,另一只手上是瞩目的蓝宝石戒指。
搭眼一看,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黏在他颇为奇特的打扮上。
花谣在心中笑叹一声也就叶知眠这样的脸跟气质,能撑得起这样花里胡哨的装饰。
“用过我送你的那只手套了吗”
叶知眠洗牌完毕,却不着急发牌,他将那叠牌倒扣在桌面上后,便支颐偏头看着她。
听到他的话,花谣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跟叶知眠一样,只有一只手戴上了手套。不一样的是,另一只手上空荡荡的,什么戒指都没有。
这只手套
“试过一次,不过没你手上的火焰那么引人注目。”花谣把双手交叠在腿上,耸耸肩。
她的火焰跟叶知眠的火龙,光看外表,差距的确有些大。
叶知眠翘了翘唇角。
“下次可以试试。”他轻描淡写地说,而后开始给花谣分牌。
这时,纸牌自叶知眠指尖向花谣方向移动的路径突然被截断,花谣按住了那张牌,问他,“只有我一个玩家没有其他人了吗”
叶知眠挑眉,“还能有谁”
“比如,那些纸牌人。”花谣抬头,正对上他淡漠的蓝眸。
叶知眠沉默片刻,而后开口,语气如常,“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上得来。”
就像是在说太阳就该从东边升起一般,极其理所当然的口气。
花谣眉心一跳,缓缓把抵住纸牌的手收了回来。
由于没有其他玩家的参与,花谣这次根本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把牌面全部记下来。
不过,这次也没有记忆的必要了。
因为叶知眠既当发牌的荷官又当玩家,他想在牌上做什么手脚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也像花谣预料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