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白色袖章的年轻人在负责维护秩序,但显然,效果甚微。
阿九是个轻度社恐患者,不适应站在人群前方,默默选择了角落位置,开始思考目前处境。
作为21世纪五好青年,阿九从小跟着爷爷生活在深山老林里,没有偷鸡摸狗,也没有杀人放火,爷爷重病去世,怕她一个人宅在深山里,没有可以交流的人类,几十年后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野人。
由于实在放心不下,执念过重,成为鬼魂,天天在她门前撺掇她下山见见广阔的天地。
阿九从小吃多了鬼干把鬼魂晒成肉干,日日面对浑身散发着香辣孜然味烤肉的爷爷,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诱惑,把自己爷爷给吃了,只能收拾行李,下了山去。
失去爷爷后的第一次下山,顺路给一位迷路的朋克少女指了个路,她便出现在了这里。
阿九盯着眼前雪白的墙壁,仿佛正在面壁思过。
脑中思绪纷杂,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才发现,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信息关于这个地方。
此地名为恐怖乐园,而这里,是进入恐怖乐园之前的检测厅,只有死人,才会被随机筛选到此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信息又补全了一部分
她给一个朋克少女指了个路,然后她死了。
阿九“”陷入长久的自我怀疑。
“吱呀”
忽然,金属大门打开,一阵冷风吹来,一个漆黑的脑袋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编号zz081904132号死者,编号zz081904132号死者在不在”
如同医院门诊处的叫号,又如监狱囚犯的呼喊。
大厅里陷入一片安静。
这里的人都是如阿九般刚进入异空间的新人,搞不明白大致发生了什么,乍听到ca号,齐齐一愣。
阿九看着手上戴着的银色手环,仔细查看了上面的编号,默默举手。
她到现在仍旧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里是恐怖乐园的入口,亡者在死亡的一瞬间都会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呢
阿九进入室内,室内犹如电视中的大学阶梯大教室,又有点像是法庭。
她被带领着走到讲台上,面对阶梯座位上坐着的一百来号人。
坐在最前面的身着制服,埋头记录着什么。身后坐着的一百来号人衣着并没有统一讲究,只是一个个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挑选货物性价比的冷漠与市侩。
穿制服的男人,我们在这里就姑且称之他为法官吧。
法官拍下惊堂木,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他扶了下眼镜,拿出一份文件,拆开来迅速浏览一番,看向阿九,声音冷漠“堂下死者名阿九”
陪审团的人纷纷将打量货物般的眼神投向阿九,阿九帽兜下的脸显得僵硬,她咽了咽口水点头。
法官没说话,看着文件似乎非常不满意,不满意到甚至不耐烦的不愿意再跟她多说几句话,直接将她的信息公布到大屏幕上供百来人观看
姓名阿九
年龄21
性别女
性格轻微社恐;轻微强迫症;腼腆;老实。
这下,不仅法官不满意,那百来号陪审团成员就更不满意了。
“轻微社恐、轻微强迫症、腼腆、老实这什么破性格,这一届的亡者品质越来越不